虞平舟“嗯。”
陳子輕嘴角已經翹起來“那你為什么還不跟我坐同一排”
虞平舟說“你太吵。”
陳子輕不滿“我不說話也不行”
虞平舟無奈道“析木,聽話。”
陳子輕“”真服了。他貓著腰到前排,找地兒放下杯子,跪在座位上,抱著椅背回頭笑“哥哥,我聽話了,你不夸我嗎”
虞平舟說“乖。”
陳子輕在昏暗中翻了個白眼,一個“乖”字就打他打發了。
車內安靜了會,陳子輕又把頭往后扭“哥哥”
后排小燈關掉了。
虞平舟的黑色襯衫扣子已經解了三顆,領帶被他扯下來和西裝外套放一起,敞開的衣領
下是他的鎖骨和脖頸,他的舉手投足沒平時那么雅致規整“你的哥哥感冒了,頭很痛。”
陳子輕完全沒發現這個情況,他碎碎念“感冒了還喝酒,怎么這么亂來,你的未婚妻不是很體貼賢惠善解人意嗎,你那朵解語花不管你啊”
說到后半句,就怪聲怪氣上了。
虞平舟閉著眼,沒有再回應。
前排響起少年細小的話聲,夾雜興奮的笑音。
“哥哥,我今晚跟你說的話是真的,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搶走文君哥哥的人生,我要取代他成為長陵最優秀的呃oga,對,就是這樣”
“你可以給他通風報信,讓他做好準備。”
“不知道周衍明有沒有通知他。”
“無所謂他知不知情,我絕對不會收手。我也不認為自己缺德,但凡是能被我搶走的,說明注定就不是他的。”
陳子輕一琢磨,沒什么漏掉的話了吧,行了,下班收工。
關于他說的這些,沒人信的,不管是周衍明,還是虞平舟,都當作是小朋友自以為是鬧出來的笑話。
他是表里如一的反派,是行動的時候制造出很大響動生怕別人聽不到的愚蠢小偷,所以他一開始就沒瞞著,他想聲張聲張,看能不能引發什么效應。
目前零效應。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陳子輕帶著秋天深夜的涼爽進門,換了鞋子,隨手就把保溫杯丟給離他最近的傭人“爸爸不在家”
虞平舟搖頭。他在車里解開的襯衫領扣已經扣回去了,西裝外套搭在臂彎里,風度翩翩盡是成熟內斂的氣場。
陳子輕看虞平舟挺闊的肩背“他約會對象換沒換”
虞平舟道“不清楚。”
陳子輕想了想“我問問。”
“太晚了,”虞平舟說,“你明天再問。”
“哦。”陳子輕問道,“哥哥,你好點了沒有,要不要叫醫生來家里”
虞平舟抬了抬手臂,散漫地擺動一下。
陳子輕說“哥哥晚安。”
aha徑自越過金碧輝煌的大廳。
陳子輕一路小跑著跟他到樓梯口“哥哥,晚安”
aha一步步上樓。
拖鞋摩擦深色木板,發出細微聲響。
陳子輕趴在樓梯護欄上面,仰著頭朝上喊“哥哥晚安”
“晚安。”
aha已到二樓,終是給了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