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滿意了,他抓著頭發扭臉,入眼是一張撲克臉,嚇得他往后一蹦,嘴里刻薄地叫嚷“吳叔,你怎么不出聲,沒事吧你,大晚上的裝神弄鬼”
吳叔的眼底閃過反感“析木少爺,老爺的約會對象讓你攪黃了。”
陳子輕“”
“你別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我只見過那個oga一次,平時連個
電話都沒通過。”陳子輕指著吳叔,我開學就住校了,到今晚才回來,這事跟我有什么關系▅”
吳叔的反感從眼底竄到了臉上“什么屎盆子,說話怎么這么難聽。”
“我還有更難聽的呢。”陳子輕冷笑,“是你給我亂按罪名在先,還不準我反駁了啊我告訴我哥哥去。”
吳叔趕忙把小少爺攔住。
陳子輕的下巴囂張地一抬“道歉。”
吳叔用余光示意想為他說話的幾個傭人走開“是我欠考慮。”
陳子輕不為難老人家了“哼,我來虞家了,你們叫我一聲少爺,我就是主子,你們非要把我當個屁,那我做屁也要把你們毒死。”
吳叔“”
少年的情緒轉變得快,他前一刻還盛氣凌人,下一刻就萎靡地打了個哈欠“怎么黃的,確定了”
“確定了。”吳叔省掉了前一個有爭議的問題,免得他受氣被120拉走。
陳子輕若有所思,難道真是他攪黃的就因為那次扔甜點外加“爭寵”炫耀得意的事要是這樣,那也太容易黃了吧。
而且,他就成罪人了。
陳子輕惴惴不安地坐在衛生間打電話。
接通后,那頭傳來亂糟糟的背景音,陳子輕馬上就把滾到嘴邊的那句“爸爸,你睡了嗎”咽下去,換成恃寵而驕的質問“你在哪”
虞華章是個好父親,沒指責小兒子的不知禮數,他說“我在朋友開的會所。”
小兒子天真無邪地笑著問“爸爸,你那么大歲數了還消遣啊,不怕一激動高血壓犯了”
虞華章“”
陳子輕揉了揉臉,一心二用,一邊練哭戲掉眼淚,一邊打聽“你跟那個叔叔,還在一起嗎”
虞華章的聲音清晰了許多,他離開包房去了安靜的地方,對小兒子說“緣分不深,結束了。”
陳子輕提著心“因為我”
“木木怎么會這么問。”虞華章笑,“大人的事,跟你這個小朋友沒關系。”
陳子輕不多試探了“那你找新的約會對象了嗎”
“順其自然。”虞華章說,“今天學習累不累”
“超累。”陳子輕只讓左眼工作,一滴兩滴的淚水往下掉,“爸爸,我在家呢,是哥哥去學校接我回來的,就住一晚上,我明早回學校。對了,哥哥感冒了還應酬,他不舒服,也不讓醫生過來看看。”
虞華章并沒有多大反應“你哥一向那樣。”
陳子輕呵呵“沈文君一點都不關心他,什么未婚妻,根本就不合格。”
虞華章話語里的教育意味很淡,縱容道“木木,別那么說你嫂子,他們有他們的共事方式。”
陳子輕古怪,共事未婚夫婦又不是同事。他撒著嬌“爸爸,你回來嗎我想你陪我聊聊天,你這個月都沒怎么給我打電話。”
“這個月老宅那邊有點事,
下個月爸爸能多陪你。”虞華章說,“今晚就算了,我回去的時候,你早就睡著了。”
陳子輕臉不紅心不跳地忽悠人“不會的,我保證等爸爸回來再睡。”
第五滴淚掉了下來,右邊臉頰潮濕,他說話的時候帶著鼻音。
電話里的人只要沒耳背,就該知道他在哭。
“好,爸爸回去。”
消遣剛進入高潮,后半夜的節目繁多且精彩,虞華章在一伙友人的挽留中和他們告別,他叫司機送他回“上星府”。
吳叔很驚訝,老爺怎么這么晚了還來這邊,一聲招呼也不打。
虞華章吃喝方面什么都不需要,他邁步去二樓,走進小兒子的房間,穿過客廳去里面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