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君說他在外面和朋友喝咖啡。
“啊,怎么辦,我在御山苑。”陳子輕吃著棒棒糖,“我想見文君哥哥。”
沈文君說了自己的地址“你過來吧。”
末了又不放心地改變主意“你一個人可以嗎,要不我回去”
陳子輕說“我過去找你。”
沈文君喝咖啡的地方離御山苑不遠不近,陳子輕打車過去花了二十多分鐘。
陳子輕在咖啡廳外面把棒棒糖吃掉,找垃圾桶丟掉小管子,他進去找沈文君,很乖地挨個跟對方的朋友打招呼。
沈文君帶他去小朋友玩耍的區域,他偷偷觀察oga,婚約沒了,氣色還蠻好的,不見半分憔悴。
這消息沒公布與眾,沈文君的朋友還把他當對方的小舅子。
陳子輕從運動外套的口袋里掏出小盒子“文君哥哥,我過來是為了送你這個。”
沈文君面露驚訝“不是什么節日,怎么送我禮物”
陳子輕說“想送就送了。”
沈文君捏了捏玉佛,翻過來,摩挲背后刻的字。
陳子輕親昵地抱住他手臂,仰頭看他“這玉佛是我挑了好久才挑到的,走路走得腳都算了,喜歡嗎”
“喜歡。”沈文君的唇邊牽起弧度,“析木送的,怎么會不喜歡。”
陳子輕說“那你戴上。”
沈文君略含歉意“我沒有在脖子上佩戴裝飾物的習慣。”
陳子輕甩開他的手臂,后退幾步,陰
冷冷地笑“嘴上說喜歡,卻又不戴,耍我是吧”
沈文君靜靜地看著他,無言。
陳子輕垂著的手指抖了抖,沈文君這副樣子讓他陌生,他的心跳加快了點“雖然你跟我哥解除婚約了,不是我嫂子了,但你還是我未婚夫最重要的朋友,我對你”
沈文君忽然說“析木,你做楚家準孫媳,是我在背后推的。”
陳子輕沒管理好表情,把錯愕暴露在了臉上。
“我把你的八字給了老太太。”沈文君說,“那么巧,你就跟她長孫的八字合上了,是她一直在找的福星。”
陳子輕一時想不出要怎么應對這個措手不及的插曲。
oga本就長得好,這一笑猶如青山綠水的畫卷,清新又美好,他就這么笑著說“析木,你是福星呢。”
“文君哥哥信這種說法啊”陳子輕詫異,“你可是長陵最好的大學的教授,要是讓你的學生們知道你這么迷信,那你”
沈文君再次出其不意地開口“幸福嗎”
陳子輕頭皮有點緊,沈文君短時間內讓他兩次感到意外,他覺得自己把“自作聰明”演到家了,能獲得終身成就獎了。
“不夠幸福。”陳子輕說。
沈文君點了點頭,問道“那你還想要什么”
陳子輕笑容無害,言辭理所當然“文君哥哥有的,我也想有。”
沈文君垂了垂眼“有點難辦呢,析木。”
陳子輕聳聳肩“事在人為嘛。”
沈文君的目光有一瞬間變得難以捉摸“你有樂觀的心態,要做的事就已經成功一半了。”
“借文君哥哥吉言。”陳子輕指著被他把玩的玉佛,“你要么戴上,要么還給我,我砸碎了丟掉,就當我沒來過。”
“怎么這么大脾性,你讓虞家父子慣壞了,不過問題不大,”沈文君的手指勾起玉佛繩子,“析木給我戴吧。”
陳子輕有種被反將一軍的錯覺。
可能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