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在心里吐糟,不識貨。要不是因為你是我目標,我才懶得管你。
“未年哥哥,你戴上好不好,這是我的一片心意。”陳子輕柔柔軟軟地說,“我總感覺那個鬼要害你最重要的朋友身邊的人,像周衍明”
少年表情變了變,有點慌張,一副不小心說漏嘴的驚慌樣子。
楚未年似笑非笑“別裝了,說吧。”
陳子輕的眼眶一紅“誰裝了楚未年,你三番兩次說我裝,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小心天打雷劈,不得好,”
楚未年把他拉下來,捂住他口鼻“怎么什么話都說,大過年的就敢咒你未婚夫。”
陳子輕的眼眶更紅,一滴淚顫巍巍地滾了下來。
楚未年及時撤開手,沒讓那滴淚落在他手上,他不能接受自己碰到別人的任何液體“別哭了,我該把你供起來,回頭就一天三柱香,現在說說你的舔狗。”
陳子輕擦眼睛“周衍明之所以出車禍,就是因為他撞見了你最重要的朋友站在他的車前面。”
楚未年若有所思。
“周衍明怕撞到他,急打方向盤沖出護欄掉下了山路。”陳子輕渲染靈異氣氛地一頓,“但是你最重要的朋友那天在國外。”
楚未年被他一口一個“最好的朋友”吵得頭疼“到底還要強調多少遍”
陳子輕一字一頓“我嫉妒。”
楚未年欣賞少年臉上鮮活的表情“毛病,你嫉妒他干什么。”
陳子輕抿緊嘴角。
楚未年好笑道“不是沒感情基礎嗎,又嫉妒上了”
“我就是嫉妒”陳子輕尖叫,“我想把你搶過來,跟感情沒關系,只是想你怎么對沈文君的,就怎么對我”
楚未年耳膜都要穿了“那不可能,他是我好友,你是我未婚妻,能一樣對待”
陳子輕譏諷“呵呵。”
“別發神經。”楚未年把懷里的幾本書放在書桌上面,“周衍明撞車的原因,知道的人多不多”
陳子輕搖頭,他啃起手指甲,啃得咔嚓咔嚓響。
楚未年不但潔癖還有強迫癥,這聲響要了他的命,他起身退到房門口“這里面有沒有造假你只聽他一個親信口述,”
陳子輕斜眼“莫名其妙的誰會造那種假。”
楚未年不語。
“那玉佛你一定要戴上。”陳子輕吐掉碎
指甲,焦慮又郁結地說,“我好不容易搶來的周衍明已經躺在醫院了,不想正在搶的你也躺進去。”
楚未年挺不愛聽別人把他跟周衍明放一起的,他打開房門“寫你的作業吧,你開學我就不過來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aha走出去,回頭看了眼情緒看起來十分穩定的少年,用口型說了三個字“小瘋牛。”
陳子輕反應過來,對著關上的房門翻白眼“有病。”
他暗示的夠明顯了,就看這件事能不能在楚未年的心里埋下一個種子,只要埋了,早晚都會發芽。
楚未年起初沒有多想,玉佛被他隨意丟在抽屜里。
直到圈內小聚會,楚未年看見其中一個朋友,想起對方去年給他打電話提起的橋坍塌事故,與人談笑的聲音就停了。
友人問他怎么了,他搖頭。
楚未年回去就拉開抽屜,把玉佛拿出來,戴上了。
開學后不久,陳子輕就給江扶水寄了塊玉佛,那家伙從去年收徒宴到今年年初都沒找他。
不知道是不是一耳光扇碎了自尊,真希望不是這樣。
陳子輕的手上就還剩兩塊玉佛沒送出去,他趁周末拿著一塊玉佛去了御山苑。
沒見著沈文君。
陳子輕靠著緊閉的大門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