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先給虞平舟打電話,講了下房里的情況,說了晚安,再給楚未年發訊息,讓對方查那個老道。
誰知
楚未年說查不到了,信息打開是空白的,仿佛沒有這個人。
白天才見過,怎么就憑空消失。
“操。”楚未年在另一家酒店,這a搞什么名堂,需要我再叫專業人士搜查”
“不用了。”陳子輕尋思,老道不會是444給他開的小后門吧
不至于。
老道找不著了就找不著了吧,有緣的話,說不定還會相逢。
陳子輕用猶豫的語氣說“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怎么感覺做法以后的文君哥哥有點變了,送走的該不會是他的今世,留下的才是前世,弄反了吧”
楚未年聽笑了“你當我是白癡”
陳子輕冷哼“還別說,在你不擅長的領域,你跟白癡的差別不大。”
楚未年把地上的針管踢開“他碰沒碰你”
“他是個oga,怎么碰我”陳子輕不屑,“我碰他還差不多。”
楚未年哧笑“你拿什么碰,小豆丁一個。”
“再見”
陳子輕后半夜迷迷糊糊地睡了幾次,虞平舟的電話把他叫醒,他打著哈欠接聽“啊,你在門外那你等我一下,我去開門。”
腿上還躺著個火炭,隔著衣料燙紅了他的皮肉,他小心謹慎地把人撥開,揉著酸麻的腿,一瘸一拐地去把房門打開。
虞平舟還是白天那身衣褲,手上拎著一份食物。
“給我買的嗎,我不餓。”陳子輕前一秒說完,下一秒肚子就咕嚕叫起來,壞心地讓他打臉。
虞平舟讓他拿著食物,突兀道“把你的行李給我。”
陳子輕聞著食物的香氣,咽了咽口水“怎么了”
虞平舟說“放到我那邊去,別弄臟了。”
陳子輕納悶,他的東西都在皮箱里,怎么會弄臟。
“去吧。”虞平舟單手揉幾下額角。
陳子輕看他眼下青影“哥哥,你昨晚是不是沒睡”
“沒有。”虞平舟說,“別問其他的了好嗎,析木,哥哥的頭很疼。”
“你嫌我煩了。”陳子輕臉色陰郁。
幾乎是同一時間,臉就被兩指不輕不重地掐著,抬起來些許,他一下呆住。
虞平舟微垂著眼瞼看他片刻,松開手“去拿行李。”
陳子輕也不知是哪根神經不對,非要在這個時間點鬧別扭“我不。”
虞平舟驀地掃向他的褲子,他剛想說不是自己流的血,是沈文君嘴破了弄上去的。
就聽虞平舟吐出兩字“臟了。”
“我走的時候會換掉的。”陳子輕覺得褲子上的每滴血里都是濃郁的柿子味,血跡在他眼里逐漸朝著柿子的形狀靠攏,他又咽口水,“哥哥你等我,我去拿行李。”
陳子輕以為他把支線任務一做完,自然就會激發主線任務,查出事情緣由,送走另一個沈文君。
正常套路是這樣的。
可是,老道直接就用一波牛逼哄哄的操作了結了他的一半希望。他想著,也許主線是讓他從沈文君口中挖到來龍去脈,誰知沈文君一問三不知。
陳子輕肯定是不信的,他懷疑沈文君全程都知情,還懷疑招魂法術是對方一手操辦,只是后來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