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個白,讓江扶水自行填充。
江扶水對女裝的沈文君一見鐘情,是受前世的影響。
粉藍裙子,海藻長發,一顰一笑的沈文君,那個樣子的沈文君,但凡是換個樣子都不會在他的內心埋下那么深的根。
此時江扶水會怎么想,會不會覺得命運荒唐。
而他只是這首荒唐曲里的一個小音符,他的信念和執念,信仰都在倒塌呢。
那個時期,江扶水恐怕還沒填志愿,他學醫是因為沈文君吧。
沈文君是醫學系的教授,江扶水就想走他走的路。
走上去了才發現,醫學只是沈文君的小岔路,他的大道是商業,是家族企業。
兩人注定不可能是一條道上的。
陳子輕起身去洗石榴,幾個主線人物表里的人物跟原主的人生交集節點被取代了,一切就會改變,這是連鎖效應。
必須是對應的節點。
不清楚是什么術法,拿走氣運。
可以啊,沈文君。
那家伙謀劃了這么大的棋局,不可能接受前功盡棄的局勢,他怎么還不對我殺人滅口
沈文君還在等什么,還在裝什么。
難道還有別的底牌
陳子輕摳下來一把石榴放進嘴里,咀嚼著咽下去,他暫時不出動,得讓江扶水出馬。
江扶水肯定會有動作的。
中午,江扶水做飯的時候把手切了,江爺爺把他趕出去,親自下廚,做了一桌拿手的菜。
江爺爺燒好了飯就回屋躺著去了,他身子
骨不好,仿佛是留著一口氣找到長期困擾他的謎題答案。
如今謎題解開了,那口氣隨時都要斷了,跟著老伴去地底下。
陳子輕沒什么胃口“扶水哥哥,我想吃雞腿,可我不想拿在手里啃,也不想用筷子夾著吃。”
江扶水用公筷給他把肉剔到碗里,全程沒往他臉上看一眼。
陳子輕吃著雞肉“你爺爺夢里看到的女oga是前世的我,老人家把你老師當成了那時的我,是這樣嗎,扶水哥哥。”
江扶水聲線干澀“不要問我。”
“前世我是教授誒,不知道我是哪個領域的教授。”陳子輕說,“會不會是醫學方面的啊”
沒等江扶水給出回應,陳子輕就說起小鎮上的事,說起沈文君的影子里藏著他的前世,被老道士抓出來,送走了。
“我跟我哥,還有我未婚夫都在場。”陳子輕口齒不清,“本來我不想跟你說的,是我這次突然在你家看到相應的前世片段,就想著,還是說一下子比較好。”
陳子輕沒再繼續,他點到為止,說多了反而不好。
江扶水是聰明人,會自己捋。
陳子輕吃了頓飯就莫名其妙地涌出一股睡意,抵擋不住地搖晃著走進昨晚睡過的房間,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醒來天已經黑了,枕頭邊有張紙條。
析木,我有事離開三四天,你在我家住著,有事給我打電話。
等我回來,我們好好聊一聊。
江扶水留。
陳子輕把紙條放進江扶水的一本人體結構書里夾著,江扶水去國外找沈文君對峙去了。
希望江扶水能活著回來,別死在國外。
他還沒做自己的愛慕者呢。
陳子輕出去陪江爺爺看了會電視,聽老人家把孫子從頭到腳夸了個遍,夸累了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他實在是無聊,就對著佩戴項鏈的自己拍個視頻,發給虞平舟。
此時,虞平舟在去公司的路上,眼下有明顯的青色。
秘書不時透過后視鏡看他一眼,抑制劑備著,都在箱子里,量夠。
專業醫師也在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