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發了會呆,虞平舟到現在都沒跟他表露過心思。
正兒八經的那種。
他心里想著,嘴巴不小心說了出來。
臊得慌。
陳子輕打算裝作什么都沒發生,又覺得這樣很慫,關鍵時候不能退縮。
于是虞平舟還沒回答,陳子輕就說“我忘了,哥哥在情感上表達不出來喜歡這兩個字。”
少年很壞,有意讓兄長下不來臺。
而他的兄長滿面笑意“怎么什么事都記得”
陳子輕愕然,也是哦,好久以前的這么個小細節他都記住了。
更臊了。
“確實表達不出來。”aha十分困擾,“像是被下了禁制。”
陳子輕將信將疑“對著我也不行嗎我又不是你前未婚妻,你一看就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
后半句是一骨碌滾出來的,剎都剎不住,聲量都上去了。
虞平舟聽到少年的后半句,笑了笑“或許要等到把夢里的場景搬到現實中來。”
他沉思著,口吻里不包含輕佻的色欲,像在討論和生命意義相關的命題“當你對我打開生殖腔,讓我在你體內成結的那一瞬,禁忌就能打破。”
陳子輕“”
這真不是忽悠他的嗎
虞平舟看起來沒有半分捉弄的跡象,陳子輕不確定了。
要真是禁制,那就是任務的一部分。
套路是這樣子。
不過,陳子輕并沒有順勢激活哪個任務。
陳子輕瞥了眼開車的aha,視線落在他貼著紗布的額頭上面,猶豫要不要提一下那間改造成兒童房的地下室。
就算將來他在江扶水的幫助下得以分化,他也是不生寶寶的,他不想生,他害怕。
況且虞平舟也不喜歡。
虞平舟估計是想著,等他成了oga,被標記了就會有母性光環,想要寶寶,所以就勉強順他的意。
整得就跟他肯定會分化成oga一樣。
陳子輕拿出手機看上一周收到的訊息,一大堆,他大概翻翻。有一條訊息是輔導員發的,剩下那些都來自他的任務目標。
周衍明每天拍張滿天星的照片給他,七天,一天一捧,七捧都沒枯萎。訊息則是一天幾十條,好像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找他,讓他玩自己。
天天一副易感期發作的死德性。
江扶水不是熱情高漲的性子,發的訊息跟周衍明比起來不算多,內容也不怎么涉及黏糊糾纏的情愫,也沒提曾經的老師兼愛慕者,基本就是圍繞治療分化有關。
研究員掛心自己的實驗品,怕實驗品又一次被高級別信息素攻擊侵害,受到刺激產生不可控的效應。
除了昨天發的訊息。
昨天發的是
有條裙子很適合你,我自作主張的給你買了。
沒說希望他收下,更沒提出想要他穿上。
是個乍一看挺有分寸的人。
陳子輕點開裙子照片,看一眼就刪掉。溱方孝給他發了兩條訊息,一條問他棒棒糖有沒有吃完,一條問他還要不要。
沈文君發了一條,問他睡了嗎。
又是這種訊息。似乎只是發,不在乎收到訊息的人回不回復。
那家伙還在國外擴大市場,腺體不知道摘沒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