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平舟掀被子“開著睡。”
陳子輕滾到他懷里“我睡不著。”
“那就等會再睡。”虞平舟捻著他濕漉漉的眼尾,親他微紅的鼻尖。
樓下
楚未年坐在車里抽煙,他看著華悅君庭七號那棟別墅燈火璀璨,沒一盞是為他點的。
一根煙抽完,楚未年點第二根,就在他扣動打火機的那一刻,三樓窗簾上多了兩個略顯模糊的影子。
高的那個發型細碎柔順。
他應該矮很多。
所以是,他被抱起來了。
“叭”
“叭叭叭”
“叭”
刺耳的車喇叭聲猝然響起,裹著令人強烈不安的凌銳與狂躁,陳子輕條件反射性地有點心悸,他一不留神,咬到了虞平舟的舌頭。
虞平舟輕笑著咽下帶有輕淡血腥的唾液,抱他回床上,繼續未完的事。
秋夜,臥室里暖如春,也似炎夏。
aha體內滲出焚燒味,無孔不入地撲向未能分化的人,形成一個漩渦,將他困在中央。
猶如從遠方送來的詩歌,溫柔,偏執,癲狂。
詩歌吟唱到深夜才停。
陳子輕兩眼呆空地躺在床上,有股子丈夫腎虛伺候不好需求量大的妻子的錯覺,他扭頭問依然精力充沛的aha“哥哥,你會不會等我睡著了,偷偷親我”
虞平舟笑著坦言“當然會。”
陳子輕“”這誰還敢睡啊。
可到點了,他就被澎湃的睡意襲擊,扛不住地閉上了
眼睛。
虞董說到做到。
陳子輕半夜醒來發現的就是這么個景象,他小心地把抓著自己的那只手拿開,趴在沉睡的虞平舟身上,捏對方脖頸的玉佛“沒見你摘下來過,答應我的都做到了。”
“楚未年都介意不是獨一份,你呢,你介意嗎”
“誰管你介不介意,反正你又不說實話。”
“你肯定是介意的。”
陳子輕把玉佛翻了個面,在雕刻的“虞平舟”三字上面親幾下“其實還是獨一無二的,我只親過你的名字呢。”
熟睡的aha沒有反應。
陳子輕下床上廁所,他放水期間瞧見自己胸前濕濕的,揪起那塊布料一聞,煙灰的味道撲進他鼻腔。
不濃,卻真實存在。
陳子輕放下有印子的布料,他沖了水洗洗手,鏡子里的人脖子上全是痕跡,乍一看能讓密集恐懼癥患者發瘋。
“真服了,明天又要穿高領。”
陳子輕想象虞平舟趁他睡著,湊在他脖子里咬的畫面,他抽抽嘴,掀起睡衣看了眼,默默地把下擺放了回去,轉身往后轉頭,透過鏡子看自己的后頸,也就是oga長富貴包的地方。
齒痕清晰且深刻地圈著那一小塊皮肉。
仿佛只要富貴包一出來,就會染上齒痕里的味道。
回房間的路上,陳子輕瞟了眼隔了些距離的窗戶,他打著哈欠走過去,拉開窗簾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