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未年慢條斯理地擦掉下巴上的血水,他答非所問,嘶啞道“他的幾個哥哥,只有溱方孝不是沈文君圈子里的,不需要他動手搶過來,照搬在對應的位置,長期待著。”
“所以,溱方孝吃了槍子。”
周衍明捋不清楚未年說的這番話背后有無深意,或是暗示,標了個箭頭指向哪里,他啐一口。
“神經病。”
陳子輕不知道照片的事,也不知道他的兩個任務目標打了一架,他只覺得虞平舟心情不好。
“哥哥,你寫的什么啊”陳子輕端著一盤葡萄走到書桌那里,伸頭瞅瞅。
宣紙上是“宋析木”三個字。
陳子輕把葡萄放桌上,身子趴在桌前“干嘛寫我的名字。”
虞平舟道“是你的名字嗎。”
“是我的名字啊,”陳子輕挨個指著那三個字,“宋、析、木,這不就是我。”
虞平舟深深凝視他。
陳子輕后心一涼,他天真單純地托腮“哥哥,你這么看我干什么,我臉上有花”
虞平舟將那串名字劃掉,他擱筆,后背靠在椅子上面,眼眸微闔。
陳子輕抿抿嘴,怎么感覺虞平舟受了很大的委屈
到他這身份地位,誰能讓他受委屈啊。
總不能是我沒把真實的名字告訴他吧這會兒也不是個合適的機會。
陳子輕的直覺告訴他,虞平舟受委屈是因為別的事。
哎。
易感期是個寶寶,不在易感期,也是個寶樣。
陳子輕撥開虞平舟的長腿站進去,把他的腦袋抱在懷里。
aha嘆息“我一這么靠著你,就感覺,”
陳子輕等了會沒等到下文,以為虞平舟睡著了,他垂頭一瞧,“感覺什么”
虞平舟道“很舒服。”
陳子輕下意識問“是怎么樣的舒服啊”
下一瞬,他身
體騰空,一雙手臂將他抱起來,放在干透的宣紙上面。
虞平舟就這么看著坐在書桌上的少年,把他看得面紅耳赤,眼神飄忽,做作虛偽的雜色皮囊褪去,露出里面鮮嫩的純色。
“想知道”
陳子輕立刻就把頭搖成撥浪鼓。
虞平舟低笑幾聲,握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龐上面,偏頭親他蜷縮的指尖“想什么了,哥哥指的舒服,是靈魂得到慰籍。”
“像是遠行的人回到家,也像是烈日暴曬后的一場雨。”
陳子輕手心一濕,手心里有吻落下來,他哥掀著點眼皮看他,目光深邃,隱隱帶有幾分沉醉的錯覺。
aha這雙眼睛既悲憫,又很會愛人,他這樣投入地看過來,愛意波瀾壯闊。
陳子輕心跳漏拍,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捧起虞平舟的臉,彎腰親了上去。
到了夜色濃稠的時刻,虞平舟立在窗邊。
“睡不睡覺啊”陳子輕在洗手間完成日常任務出來,他爬上床,沖窗邊的aha喊,“你不睡我睡了。”
虞平舟勾唇“哥哥這就來。”
陳子輕看他拉上窗簾往床邊走,奇怪道“怎么不把燈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