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悄無聲息地琢磨了一通,他輕飄飄地說“哦,因為我母親啊。”
他擺出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老太太不喜歡我母親,自然就不喜歡我,。”
溱方孝說“有你哥護著你,老太太不敢動你一根頭發。”
陳子輕哼了哼“我也沒在怕的。”
溱方孝提起他那次被“綁架”送回途中出的意外“這段時間還難不難受”
陳子輕搖頭“不難受了。”
溱方孝在他身上聞到了一絲海鹽味,沒有別的信息素,視線不易察覺地掃過他后頸“是什么原因導致的跟休息站的oga有關”
陳子輕撇撇嘴“是啦。”
溱方孝動了動眉頭,小麻雀有時候說話乖招人。他從量身剪裁的西服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剝開糖紙說“新口味。”
陳子輕絲毫不領情地躲開“我不吃”
溱方孝將沒了糖紙的棒棒糖送到他嘴邊“我介意你還是吃了吧,畢竟我們能聊的話題比較多,一時半會聊不完。”
后半句說得意味深長,也意有所指,并且看似不經意間把頭朝假山方向偏了一點。
陳子輕心驚肉跳,死了死了死了,他跟虞平舟約會的事被溱方孝看見了
這家伙當時人在哪總不能是在假山另一個山洞里吧。
虞平舟可是最高級的aha,他又不是死豬。
陳子輕張開嘴,把抵在他嘴上的棒棒糖吃進去,口齒不清地說“方孝哥哥,你別趁我哥大意,設局奪他的位子。”
溱方孝挑起他身前的流蘇“他為什么大意”
陳子輕半試探地確認“你不都看到了嗎,我哥如今的重心不是江山事業,是我。”
溱方孝盯著他明顯被滋潤過的嘴唇“膽子真大。”
陳子輕直勾勾地看著溱方孝“你會替我隱瞞的對不對”
溱方孝勾著流蘇把玩“有什么好處”
“你還要好處這是你還我的人情。”陳子輕拿掉嘴里的
棒棒糖,陰沉著臉說了一句,他深呼吸,做出強壯鎮定卻很失敗的模樣,聲線都是抖的,“只要你當作什么都沒看見,我上次配合你讓你達成目的的恩情就一筆勾銷。”
溱方孝似乎是讓他說服了“跟哥哥亂倫有意思嗎”
陳子輕臉色一變“溱方孝,你說話注意點,他又不是我親哥哥,我跟他算哪門子的亂倫”
“那這么說,”溱方孝換了個說法,“背著你未婚夫,和他好友偷情有意思嗎”
陳子輕不慌不忙“我的婚約一時半會說不清,反正我沒腳踩兩只船,我就在一條船上,從始至終都在一條船上。”
剛說完,手就被溱方孝拉過去,隔著他的西服,放在他的腹部。
溱方孝說“摸到了嗎,小麻雀,我這里有個子彈留下的傷口,今兒換藥的時候,紗布里還有血跡。”
aha拍拍他的腦袋“這顆子彈是你哥給的。”
陳子輕心思轉得快,表情嚴肅地反擊“你別胡說,我哥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
他看起來不是無腦信任兄長,不明是非像個傻子,而是邏輯清晰“從血緣關系上來說,你是他弟弟,從現實來講,你們目前還沒打多少交道,他絕不會對你下手,圈內誰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好脾性,現世佛祖,他那樣的人,你跟我說他殘骸同父異母的弟弟別太離譜了。”
溱方孝面部抽動,小嘴叭叭的,塞了根棒棒糖都不住。
“你挺會維護他。”
陳子輕被一小縷杏花圍繞,他猛地把手抽回來,嘎嘣嘎嘣吃掉棒棒糖,揚聲“我哥哥是我喜歡的人我不護著他我護著誰”
溱方孝的視線從斜后方人影消失的方位掠過,那位偷聽的,怕是要爽死。
陳子輕接到楚未年的電話去找他,加入一場商業交談會。
會議室彌漫著茶香,企業家們姿態放松,或站,或坐,還有坐在地板上背靠沙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