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能聽得懂他們的話題,卻沒參與,他比他們年紀小很多,當個聽眾就行。
楚未年仿佛沒在小未婚妻的身上發現兩道aha氣味,更沒露出憎惡的神情,雙重潔癖下的他壓制著情緒,衣服里的皮肉已經開始長出紅點,他和人談笑,剝了一把堅果遞過來。
陳子輕感覺楚未年氣息不太對,他遲疑了會,還是接過那把堅果。
堅果才吃完,他放在腿上的手就被握住了。
陳子輕眼皮一跳,他裝作活動脖子地偷瞟旁邊的虞平舟,這家伙發什么瘋
沒過分鐘,陳子輕那只被握著的手,就迎來了十指相扣。
陳子輕的眼皮跳得更厲害。
“還要吃嗎”楚未年側過頭,牽過小未婚妻蜷在桌上的手,用帕子擦拭他手上的堅果碎屑。
陳子輕心慌得不行“不吃了,你別管我了,你談你的。”
楚未年說“另一只手。”
“
那只手沒碰堅果,是干凈的。陳子輕顧不上照顧楚未年的心情15,他在對方開口前不耐道,“我都叫你別管我了,你煩不煩”
楚未年的太陽穴抽了一下,他笑意風流地把帕子塞進口袋,而后便若無其事地和人接著談笑風生,期間虞平舟也有搭話。
氛圍十分放松。
陳子輕就這么坐在楚未年身邊,和虞平舟十指相扣。
小插曲給陳子輕留下了心理陰影,他一有機會就把虞平舟叫去洗手間,在里頭叉腰抱怨“哥哥,我未婚夫和我一塊兒呢,你干嘛要那樣子”
虞平舟兩指掐著鼻梁“沒忍住,我很抱歉。”
陳子輕看他放下手,顯露出鼻梁上多出來的掐痕,頓時就沒了指責他沖動胡來的念頭,也沒有搬出“你不是大度明事理嗎”來開玩笑。
在古代,皇帝三宮六院還年年選秀,皇后統治后宮。
從來都是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可他的皇后不一樣,他的皇后永遠是新人,最得他寵,只得他寵。
陳子輕踮起腳,手指揉了揉虞平舟鼻梁上的掐痕,這么優越的鼻子,多了印記都不好看了。他輕聲說“下次你再忍不住就給我個眼神,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親嘴好不好。”
虞平舟莞爾“好。”
陳子輕回去沒坐楚未年的車,對方先走了,說是臨時有事,沒一道走。
理由還不是面對面給的,而是通過訊息,刻板的,透露不出是個什么情緒的文字。
車里幽靜安寧,陳子輕聞著虞平舟氣息里的淡淡酒氣,一時興起地打聽他當年分化的事情。
虞平舟闔著眼眸,不輕不重地摩挲著少年的手,他說自己分化的時候看見了一個景象,有場火,火里有個人。
他的眼前是一片火焰。
那怪異的景象消失,他的信息素就成了焚燒的味道。
“或許是前世。”虞平舟平淡道。
陳子輕怔怔望他,聽他說“我希望那個決定我信息素味道的人是你,卻又不希望是你。”
“因為被火焰包圍太疼了。”aha低嘆,“我舍不得你疼。”
陳子輕怔了好一會,湊到他耳邊說“可你想鑿開我的生殖腔,那也疼的吧這你就舍得了”
虞平舟道“你有嗎”
陳子輕坐正了,胳膊抱在身前“我現在沒有,不代表永遠沒有。”
虞平舟沉思著說道“那等你有了,我每天鑿開一點,慢慢鑿,減輕你的疼感。”
陳子輕哼一聲“誰信啊,你肯定一次就鑿了個透。”
虞平舟忍俊不禁“我沒那么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