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被虞平舟放在床上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濕透了,從里到外濕淋淋的,像是都能擰出水來。
他的體溫燙得厲害,全身布滿了灼燒引發的紅,身體里有什么在試探著往外沖,很快就擺脫笨拙生疏和遲疑,猶如下坡途中剎車失靈。
攔不下來,也壓不住。
卻又找不到的這個突破口。
就在那橫沖直撞,讓他心臟跳動的頻率太快,整顆心臟都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暈眩感比在樓下餐廳更加激烈。
后頸癢得要死。
但又不是他第一次吃藥產生的排斥反應那種癢。
他不由自主地哭出聲來,哭著喊著難受。
虞平舟讓他側躺,自己也躺在她身后,鼻尖抵著他發熱的后頸,低啞地哄著他。
“快好了,再等一下。”
虞平舟的手臂圈著他的腰,不讓他亂動,也不讓他傷害自己。
“哥哥陪著你,不怕。”
有經驗的年長者給出安慰,虞平舟看似沉穩,游刃有余,實際上眼眶都紅了。他隱忍著不去咬少年正在慢慢往外長的腺體,以免驚擾到那個小東西。
aha信息素里的焚燒味漸大。
陳子輕感覺自己被無數只手從云里面剝了出來,下一刻就深深地陷進煙霧里,口鼻,耳朵和渾身毛孔都遭到侵襲,他喘氣困難,本能地咳嗽。
每咳一下,濕噠噠的身體就在虞平舟的懷里抖一下,少年人清瘦的肩背線條擦著aha寬闊的,染到他體溫的濕熱胸膛。
察覺到他不適,那煙霧就淡去,形成薄薄一層圍在他身邊。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沒一會就分不清是在哪里,是什么季節,什么年月
渾然不覺光潔的后頸鼓出來一個小包。
那小包瑟縮,泛粉,像是有很無形的觸角在輕輕感受這個世界。
一縷淡淡的信息素從小包里溢了出來。
是水果的香味。
剛顯現時是淡的,轉瞬間就濃了起來仿佛細膩光滑的艷麗果皮被掐破,露出里面水滋滋的果汁。
鮮活中透著豐富的甜酸。
當虞平舟感應到懷中人信息素,被那味道占據感知的霎那間,靈魂不由自主地為之發抖,嗡鳴,甚至是純粹又污濁的癡迷。
有一股難以描述的沖動從他心底噴涌而出,急于宣泄的幾度給他那顆才維修的心臟造成了極大的創擊。
他在極致的痛楚中,聽見自己說出極致的情話。
“我愛你。”
無比的情動又青澀,似乎隨著光陰退回到少年時代,迎來一場盛大的初戀,就此永恒。
虞平舟先是愣在當場,而后皺起眉頭。
這三個字來得突兀且不被他支配差遣,他就這么準確無誤地表達出了內心的情感,在這樣一個不太合時宜的時間點。
情場老手一般,略顯輕浮。
好似他之前說不出來,就是在等另一半的信息素。
是一個傳統,頑固,不可理喻,完全被ao種類生理屈服的aha。
虞平舟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弟弟的信息素也不給他冷靜沉著的機會。
陳子清的意識清醒了點,他轉過身,頭抬起來,潮紅的眼睛望著虞平舟“喜歡呢,怎么跳過去了”
虞平舟喉頭滾動。
陳子輕抓住他的襯衫,命令道“快點說”
虞平舟撫上少年不斷往外滲出汗液的后頸,兩指虛捻著新生的小腺體“我喜歡你。”
“哥哥喜歡你。”
aha說得毫無阻礙,像是所謂的情感禁制從來沒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