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平舟把他的崩潰看在眼里,到底是幾個玩具里年紀最小的,這么藏不住痕跡。
江扶水的大腿被咖啡燙傷了,灼痛感一陣陣
地竄上來“他傷到自己了嗎”
“沒有。”虞平舟說。
江扶水喃喃自語“那就好,那就好。”
早前析木說起自己有時候控制不好情緒的時候,江扶水就開始這方面的書籍,他輔修心理學的目的只有一個。
然而命運的腳步走得太快了,他已經在奮力疾跑,卻還是趕不上。
江扶水只短暫地勾勒一下當時的傷人畫面就抹去念頭。
析木用一支筆把學長捅傷了。他清醒以后會沒辦法接受自己吧,可他在我面前只字不提,僅僅是說前世這部分。
江扶水自卑的因子在叫囂,他深呼吸,起碼他是有用的,析木愿意和他分享前世有關,對方跟他說的內容,可能也只對他說。
這還不夠親密嗎
江扶水,你該知足,別得寸進尺。
不能讓析木像前世那樣,住在窗戶釘死的病房里。
這輩子的余生他再不做好人,不多管閑事,只走一條直線,只做一件事。
幾個瞬息后,江扶水看向特地叫他過來的權貴最核心“虞董,你想我怎么配合”
虞平舟揉眉心“他堅信你能對他的病情有幫助。”
這句話從虞平舟口中吐出來,需要的支力相當大,沒有人愿意看到愛人那么看待自己以外的人。
江扶水氣息紊亂,析木把病情的希望壓在了他身上,即便是前世的影響,他依舊為之觸動,濕了雙眼。
“我馬上就返校。”江扶水一字一頓,“我會再努力些,學成回來。”
虞平舟倒是沒用上位者的眼神評估年輕人的未來可期“他能分化,了卻一件心事離不開你的付出,他分化后的這幾年信息素數值還算穩定,也是你堅持記錄,不斷為他調理配方藥的功勞,我也聽章老說腺體移植手術去年能正式走向貴族圈,未來五年內面向普通群體,這方面的幾個重大節點,你占了兩個。”
江扶水不卑不吭“我同樣能在他需要我的領域有所作為。”那是動力。
“他期待的,也是我期待的。”虞平舟道。
盡管言語中沒有刻意秀恩愛的成分,落在別有心思的年輕人耳中,任然聽有股子炫耀的意味。
江扶水的臉部不正常地抽了幾下,他閉了閉眼睛。
虞平舟屈指敲了會桌面“還有一件事,他不給你的,就別要,也別用想要的眼神看他,那會讓他煩躁。”
面對年長又位高權重的存在,江扶水藏好求而不得的陰戾,只留澀然“我明白。”
虞平舟淡淡道“是嗎”
明明沒釋放一絲信息素,依然能壓制同類。
江扶水猶如被暴雪侵襲,海鹽本能的防御下彌漫開來,味道里裹著受到攻擊的不適,他面孔蒼白,抖動的雙手放到桌下握緊“我會讓自己明白。”
虞平舟喝掉咖啡,滿腔苦澀地走到上層停車場,他的神情中有著揮之不去的疲憊。
秘書給他開車門“虞董,直接回上星府嗎”
虞平舟彎腰坐進去“回公司。”
秘書關上車門,董事長這兩天的私人行程較多,難道還沒完
間隔時間如此短,說明董事長不想拖。
回虞氏的車在夜色中行駛,醫院病房里正在上演一出抓馬的情景。
陳子輕震驚地看著向他求愛的aha學長“我都捅傷你了,你還跟我表白,希望我做你oga”
學長體貼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讓你煩了,你才發小脾氣。”
陳子輕一言難盡,見血了還叫小脾氣,那什么叫大脾氣學長沒事吧
他記得自己發瘋的時候,捅的是學長的肚子,不是腦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