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對上學長炙熱的目光“那你現在還煩我不怕我又捅你”
“不怕。”學長帥氣的臉上掛起傻笑,“打是疼罵是愛。”
“”
陳子輕讓他去掛精神科。
學長立馬就不笑了“我沒病。”
陳子輕言之鑿鑿“精神病都說自己沒病。”
學長“你怎么知道”
陳子輕“因為我就是啊。”
病房里寂靜無聲,仿佛上方有一群烏鴉嘎嘎飛過。
“哈哈哈析木你可真逗”學長笑得肚子上的傷口裂開了,他發出痛喊。
陳子輕無語地給他把醫生叫來,重新包扎傷口。
學長大概是裝傻充愣,正常人誰會那么捅人啊,遇到死纏爛打的也不能那么來。
不然世界就亂套了。
陳子輕在病房門口待著,確定學長沒大礙就下樓,坐在路邊發呆。
花是香的,草是綠的,月亮是白的,路上有灰塵,周圍有此起彼伏的蟲鳴。
很平常的夏夜。
陳子輕卻有點喘不過來氣,他拿出手機看看時間,算著出門揣在兜里的藥還要過多久才能吃。
手機上突然來了個通訊,沈文君那張臉在屏幕上閃爍。
陳子輕瞪著,惡狠狠地瞪著,他在通訊快掛掉前接通,讓沈文君看到他此時的樣子。
沈文君沒問他怎么在外面“你想不想知道自己上一世是怎么死的”
沈董似乎喝了酒,顴骨和眼角都是紅的,脖頸也是“只要你告訴我你是誰,從哪來的,為什么不記得自己來過兩次,我就說給你聽。”
陳子輕不想知道自己上一世的結局,他只想知道江扶水的軌跡和終點,好完成支線任務二。但沈文君這狗東西才不會讓他如愿。
“你想知道的那幾點,我可以瞎編。”陳子輕啪地打掉胳膊上的蚊子。
沈文君支著頭對他笑“沒事,編的也可以。”
陳子輕滿臉嫌惡,不偽裝了的沈文君怎么黏黏糊糊惡心人,像是腳底的泥巴,甩不掉。
“析木,除了這個名字,我也不
知道該叫你什么。”沈文君神神叨叨,“析木啊,我們還沒敘舊。”
陳子輕沒好氣敘個屁,我跟你是仇人,要不是你,我母親就不會死,我也不會和她吃那么多苦,還無法分化。
西西特提醒您任務又失敗了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誘因而已。”沈文君說,“宋析木的母親是結束了跟虞華章的婚姻才讓運勢走下坡的,離婚的原因是虞家不滿意她,老太太看不上她。”
沈文君湊到鏡頭前,被酒精熏染的美貌被放大“當然,當你前世把來生給我,一切自然都會牽動。”
陳子輕的呼吸快起來“你把一個精神病人的話當真,卑鄙無恥。”
沈文君眼中露出冤枉和傷感“可當時你是清醒的啊,析木。”
陳子輕不想說話了。
“是不是我對你的病情不利,你一接觸我,就會產生負面情緒”沈文君蹙起眉心,自責道,“我很抱歉,在這個世上,沒人比我離你更近了,我只是想”
陳子輕掛斷,有的人喝醉了都不可愛。
當初就不該把沈文君的前世送走,不讓他過清靜日子。
陳子輕唉聲嘆氣,“當初”這個詞毫無意義。他坐了好一會,裸露在外的皮膚多了好幾個蚊子包。
捻著一具蚊子尸體,陳子輕想,沈文君不就是這玩意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