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的神經末梢莫名亢奮起來,他容光煥發“快點快點快點快點”
女beta加快速度,將一顆橘子掰開,一瓣瓣地喂到他嘴里,他每瓣都是不嚼直接吞下去。
陳子輕問護工,聽沒聽過沈文君這個人。他記憶里沒有,他們沒交集。
這說明什么,說明如果今生不摻雜沈文君的蓄意為之,他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沒有交點。
護工說“我平時只照顧您,不了解醫院里的醫護情況,那人是您的朋友嗎,我打聽一下。”
“不用,別打聽,”陳子輕焦慮道,“就當我沒提過。”
“好的。”女beta看他開始躁動,就拿出兜里的筆記本看他今天還有什么藥沒吃。
陳子輕見狀,嘴一撇“我不吃藥,我又沒做什么。”
女beta不咸不淡地說前兩天哪個病人把護士打死了。
陳子輕病白的臉上露出僵硬的笑容“你別怕,我不會那么對你的。”
女beta說出入職以來的工傷“宋醫生,我才照顧你沒幾天就被你砸斷了鼻梁,返工后不久差點讓你戳瞎了眼睛。”
陳子輕“”
他心虛不敢吱聲,牙齒啃起了手指甲,才修剪平整的指甲又被他啃得坑坑洼洼。
“我也不是怪你。”護工進行心理輔導,“我知道宋先生不是有意的,您當時只是沒吃藥,只要您吃了藥,就不會那樣了。”
陳子輕忙不迭點頭“對對對,是的。”
女beta明白,不能激怒這類病人,激怒了,輕則吵鬧,重則傷人。
病人想干什么,含蓄地拒絕不成就哄著,找個機會讓其服藥。
她看著已無一絲往日醫學教授風采的s級oga“所以我現在就讓護士拿藥進來,您把藥吃了。”
“不要”陳子輕情緒激動,臉部肌肉不正常地抖顫,兩只眼珠往外突。
女beta見形勢不妙就只能放出信息素。
杏花味漸漸濃起來,陳子輕在那味道的安撫下昏昏入睡。
然后就這么睡了過去。
陳子輕迷迷糊糊地聞到了一股煙味,霧氣很大,他嗆得直咳嗽。
頭頂有聲音“輕輕,你忍一下,一會就好。”
接著就是腺體被咬破的刺痛。
他嗆出了生理性的眼淚,被溫柔且強勢的吻掉,那吻落在他嘴上,和他唇齒相依,在他嘴里纏綿地翻攪。
煙霧更大了。
他腦子昏昏地蜷縮在虞平舟懷里“哥哥,你不知道,歸位后我病得好重
,一下從二十多歲到了快四十,十幾年就這么沒了我還傷了你,害你昏迷不醒,你的心臟已經不好再維修了,怎么辦”
虞平舟捏他哭紅的鼻尖“怕什么,陣法不是失敗了嗎我的心臟還是好的,可以正常維修。”
“對對,失敗了,還好失敗了,幸好沒歸位。”
陳子輕睜開了眼睛,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是死掉了,但他眼尾水淋淋的,不斷有眼淚埋進發絲里。
一張熟悉的面龐在他視野里放大,是沒遭受車禍重創,沒經過重塑的剛毅輪廓。
“宋教授,你怎么哭了”
周老板抓住護工的衣領,直接就把人給拎到半空“媽的,是不是你欺負他了”
女beta不慌不忙“沒有。”
周衍明指著床上安靜流淚的心上人“那他為什么哭”
“不知道。”
周衍明一個字都不信,他要把護工拎去院長那邊,讓院長給他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