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推了推,僵尸直接倒在了他的腿上,跟一塊千年寒冰似的。
有人看過來,他快速把岳起沉的背包丟在對方臉上。
那張臉實在太好,陳子輕不忍心讓其被背包砸到,就在碰到的前一刻放輕了力道。
陳子輕從中午坐到太陽下山,再坐到夜幕降臨,夜深人靜。
僵尸始終躺在他腿上,硬邦邦的。
陳子輕拿開背包,他拍拍岳起沉的面龐“岳施主,岳起沉”
叫不醒。
陳子輕咬破指尖,他默念咒語,在岳起沉的眉間畫了道符文。
黎明降至,岳起沉緩緩醒來,他潛意識里做出了一個動作。
就是轉過身,面朝一片柔軟的肚子,口鼻抵了上去,一再往里抵,抵到再也抵不動。
恨不得將自己整個埋進那肚子里。
做一個嬰兒,胚胎,一顆種子,在溫暖的巢穴中重新經歷滋養,孕育,破殼而出。
岳起沉在徹底松懈之前,猛地坐起來。
陳子輕猝不及防,下巴讓他的發頂撞到了,頓時滿嘴血,痛到短暫的失去知覺。
岳起沉聞著血腥湊近“我看看。”
陳子輕的痛感已經恢復,他的眼睫飛快潮潤,眼皮通紅,眼里布滿埋怨。
岳起沉心虛,他重復那三個字“我看看。”
陳子輕掰他的手,不肯張嘴配合。
岳起沉掐他的臉,在他掙扎時蹦出一句“僵尸的唾液有治愈的療效。”
陳子輕“”
陳子輕“”
岳起沉閉了閉眼,我他媽在說什么。
雖然是事實,但明顯不合適執行。
岳起沉霍地起身,他去不遠處抽了根煙回來,說“附近有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我去給你買藥,你在這坐著。”
陳子輕的嘴隔三岔五的受傷,基本都是他自己咬的。
這次讓岳起沉給撞了一下,傷勢不輕。
之后幾天,陳子輕在飲食上忌口,不時對岳起沉發脾氣,僵尸破天荒的沒有還擊。
岳起沉臨時有事要辦,他讓小和尚在一個地方等他,這次跟上次有所不同,給了錢。
陳子輕也沒有像第一次那樣,不放心地怕岳起沉丟下他跑路,他徑自拿著錢在附近溜達。
岳起沉去了安置老爹的地方,是個亂葬崗的地下。
棺材要隔段時間在上面灑灑水。
他們父子不是同時沉睡,所以一個給另一個灑水,一個讓另一個換回記憶,都是這么干,目前還沒出過岔子。
岳起沉坐在棺材上說“老爹,我最近有了一些人類的情緒,不是學的,也沒有意模仿,自然而然就出現了。”
“你說這代表什么”
岳起沉按著棺材板,拍幾下“是個和尚給我的。”
“不是尼姑,是和尚。”
“你兒子是基佬”
“不至于吧。”
岳起沉在說完這句后,有一陣都沒再開口,進化后的僵尸沒嗅覺,卻能靠氣息辨人。
小倉鼠身上的氣息跟小和尚一樣。
還有爪子上的傷口位置。
“現在是出來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物種嗎倉鼠人”岳起沉不知回憶起了什么畫面,神情很不自然,“倉鼠要真是小和尚變的,那他就對你兒子我”
“我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