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在邱宜雪的保險柜里,密碼是我試出來的。”王禹得意洋洋,“他邱宜雪在乎的數字也就那幾個,我能用這副身體以后,第一時間就去書房開保險柜。”
陳子輕怔怔道“懷表呢”
王禹疑惑“什么懷表”
陳子輕聽他這么問,就失望地嘆了口氣“我還有個懷表,跟手上戴的佛珠。”
王禹將長串佛珠掛到他脖子上“行了,別又要這個又要那個,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處境,能拿回來一個就不錯了。”
陳子輕悶悶不樂。
王禹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再這死樣,我馬上就把你丟在這里走人。”
嘴上這么說,王禹卻沒半分要走的意思,他困頓地打了個哈欠“不錯不錯,衣服都烘干了。”
下一句就前言不搭后語“是你自己要跟邱家作對,你本來跟他們是一體的,利益共同體,只要你換個思維,肯丟下那怪物情夫,哪會有這種苦逼的煩心事。”
道理很淺顯。
陳子輕喃喃“我做不到。”
王禹不爽地“嘖”了一聲,他轉身背對火堆烘后面的衣褲“不知道享福,自作自受。”
陳子輕安靜地摸了摸掛在身前的佛珠,捏著,一顆顆地轉起來,兩片帶著血跡的嘴里念出經文。
雖然東西跟珍貴,單東西的原主更珍貴,事有輕重緩急。
還是要先找岳起沉,沒有什么比他更重要。
幾天后,陳子輕站在國內的土地上面,他回來了。
王禹怎么辦到的呢,他認識一個富家小姐,找對方幫忙讓他們混進私家飛機,他們就這么回到了國內。
陳子輕呼吸裹著雪花的冷空氣,胸腔里沖撞著一股熱血,他對找到岳起沉滿是自信。
一張鈔票從他眼前飛過,接著是王禹追逐的身影。
他也去追。
王禹身上揣著一些現金,他下過湖,現金濕了又干,皺巴巴的,能花。
陳子輕追到錢給王禹,聽他說“邱晁的勢力比你以為的還要大,什么規模的旅社都沒法住,因為要登記證件,會暴露。”
“是呢。”陳子輕認同地點點頭,要不干脆去思明寺
不行。
邱晁肯定派人盯著那里。
陳子輕問道“王禹,能再讓那女士幫我們嗎”
王禹抖了抖手上的現
金“人憑什么冒著風險幫我們兩次況且,就算她想幫我們,我也覺得不安全。”
“好吧,那就算了。”
陳子輕犯愁地站在原地,沒一會頭上就落了層白,他拍拍發絲和衣服,王禹拉著他走“今晚必須躺在床上睡覺。”
陳子輕見識到了王禹的本事,他們藏在貨車里行了一程,來到一個鎮上。
路寬敞,兩旁的各家都是自建的別墅款房屋,獨門獨棟,建設得十分到位,這跟大城市別墅群的區別只體現在地段上。
“在這等我。”王禹給陳子輕找了個避風也避雪花的角落,說完就走。
陳子輕等了沒多久,視野里就出現了男人的身影,他穿過風雪回來,帶陳子輕走進風雪里。
不多時,王禹把他帶到一棟樓的門前“經過我查探,這戶人家出遠門了,我們偷偷進去住幾天。”
陳子輕不贊成道“違法的。”
王禹笑他都什么時候了還要當良好市民,接著就把話鋒一轉“騙你的,這是我的房子。”
陳子輕不信,直到王禹通過驗證,他眼睛都瞪圓了。
“以前我說我出來的時間都給你了,這是假話,我總要為自己謀劃點利益,不然怎么跟邱宜雪搶身體。”王禹打開大門往院子里走,“我提前搞清楚貨車的目的地才拉你躲進去,為的就是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