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催促道“站在門口干什么,進來啊。”
“噢。”陳子輕抬腳走了進去。
房子里有定期打掃,水電正常使用。陳子輕徹底放松下來,他像岳起沉那樣,讓自己癱在沙發里。
王禹把大衣丟在沙發背上“爽了吧。”
陳子輕含糊不清“嗯”
王禹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會,把手放在嘴邊哈氣,然后就去撓他癢癢肉,他無動于衷。
“不怕癢沒勁。”王禹在陳子輕的身邊坐下來,他翹起二郎腿愜意地抖動,絲毫沒有在待人逃亡的覺悟和緊迫感。
陳子輕撇嘴,他是怕癢的,只是現在的他十分疲憊,感知比較遲鈍。
“嘶,老婆,我這兒很酸痛,你給我看看。”王禹背對陳子輕脫掉上衣露出整個背部,靠下有一大塊淤青滲血。
看起來是在湖里游的時候磕哪兒了。
王禹一路上不知道怎么忍的,到這會才有感覺。
陳子輕看著都覺得疼,可他是真的不喜歡王禹,他只喜歡岳起沉一個人,只能在極小的范圍內根據所處的狀況給點甜頭。
“你給我看什么,我手上又沒有膏藥。”陳子輕說。
王禹的背影既沉默,又孤獨可憐,還脆弱,猶如一個不被母親關愛的小孩子。
陳子輕望著天花板,余光瞟過王禹繃緊的肩背,終是找222走流程地買了藥,找機會給他噴了幾次。
花了一千多積分。
王禹后背的疼痛減輕了許多,他又開始犯賤
,一遍遍地問陳子輕,分布分得清他跟邱宜雪。
“分得清。”
“對,沒騙你。”
“我又不是傻子,我為什么分不清你們兩個”
“別問了,我真的分得清。”
“王禹,你能不能別煩我”
陳子輕發脾氣砸東西,王禹那根賤骨頭才有所收斂。
“兇死了。”王禹一副害怕的樣子,他輕手輕腳地撿起被砸落在地的靠枕,變魔術地給了陳子輕一部手機,吐出兩字,“能用。”
陳子輕的情緒立馬就穩了下來,他見手機上有自己直播的平臺軟件,就鄭重地登錄賬號密碼,發現岳起沉沒來看過他。
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陳子輕刷了刷新聞,京城的權貴頂端已經沒了林家的位置,和他預料的差不多,林疵在為父報仇這事上戰敗。
留得青山在,不怕被柴燒。
林疵完全可以慢慢等,他家又沒有通過骯臟手段富起來,不會遭反噬。
陳子輕把手機放在茶幾上“王禹,我不能一直在房子里待著。”
“怎么,”王禹陰陽怪氣,“你掐指一算,算到情夫的方位了往南還是往北”
“往北”
陳子輕憑記憶去亂葬崗,他廢了很大的勁才找到密道。
王禹不快不慢地跟著他進去,他們來到地下石室,只見到兩口空棺材。
財寶一個都沒了。
邱家家大業大,不嫌錢多。
陳子輕撫摸棺材邊沿的紋路,他記得去年在鬼樓做222自制小任務獲得了一份,關于岳起沉的個人資料。
其中有提到,僵尸只有遇到特殊的情況才會死,而后在新的皮囊里醒來,俗稱換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