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期盼老僵尸掙脫邱家的巫術,找了個新殼子住了進去。
稍微走了下神就沒了王禹的身影,陳子輕四處張望,在岳起沉的棺材里找到了他“出來。”
王禹翻身趴著。
陳子輕腳踮起來,半個身子掛在棺材邊上,他把手伸進棺材里,使勁去扯王禹的大衣領子,薅對方的頭發。
“別薅了,毛都讓你薅光了。”王禹捉住少年的手,嬉笑道,“棺材挺舒服的,進來躺躺”
回答他的是一個白眼,他哈哈大笑“總算是不死氣沉沉了。”
陳子輕怔了下,閉嘴把頭轉開。
“天天耷拉著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急著給亡夫收尸。”王禹從棺材里出來,“走吧,接著找。”
亂葬崗沒線索,陳子輕只能漫無目的地四處走動,途中不時找222要小任務,企圖拿到岳起沉的最新動向。
“小師叔”
讓陳子輕倍感意外的聲音從斜后方傳來,充滿了驚喜。
“阿彌陀佛。”陳子輕驚訝地轉頭,“與燈
郊外荒涼,與燈背著布包
一路跑近“小師叔,嗚,小師叔,真的是你,這幾個月我們打你電話打不通,找你也找不到,大家都急死了,你沒事就好,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陳子輕好一通安慰“你怎么在這跟你形影不離的長明呢”
“誰跟他形影不離了”與燈嫌棄地重重哼了一聲,他吸著鼻子說,“小師叔,你不知道,我最煩他了,他仗著比我早一個多月進寺廟就欺負我,管著我,做早課都要監督我讀了多少經書,晚上睡覺還搶我被子”
陳子輕聽與燈數落了長明半天不是,毫無防備地聽他說“小師叔,方丈圓寂了。”
他大驚失色“阿彌陀佛怎么會我師父他”
與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講述事情經過,那晚方丈把僧人們都叫過去,他給大家上課,告訴他們佛渡有緣人,只渡有緣人。
后半夜,與燈出門撒尿看見方丈屋內有燈火,很明亮,他就敲門進去,那時方丈坐在蒲團上面,沒了氣息。
陳子輕摳動垂落的手指,他想和老方丈學東西的計劃,沒機會實現了。
“方丈好像是知道自己要走了,才給我們上課的。”與燈悲傷地說。
陳子輕眼底閃了閃,老方丈只怕是窺探到了天機,便讓小徒弟盡快入世了卻心愿,每天抄經書是壓制幻象。
陳子輕心情復雜,他起初只以為方丈看出他入世后變得浮躁,叫他日復一日的堅持抄經書,有益于他的情緒管理,還有就是堅固佛心,讓他將來解決二惑后還想修佛的時候,能有回頭路。
沒想到方丈算到了他的結局。
陳子輕想,老方丈不僅窺探天機,還試圖憑一己之力對抗天意,因此遭到了懲罰,走了。
與燈好奇道“小師叔,你和我大師兄見過面了嗎”
陳子輕搖頭,大師侄在國外,他們一直都沒有打交道。他有種感覺,那位可能也算出了什么,所以才出國躲避,不再回來。
可是逃得掉嗎
四叔四嬸一家不就在跑到國外后遭遇的事故。
陳子輕撓幾下后頸,邱家在改變物種往僵尸方向發展,肯定不可能照顧到直系旁系所有人,只讓核心成員脫離報應。
當陳子輕的思緒回到現實中來的時候,與燈已經跟王禹打了起來。他頭疼地看他們打。
與燈的頭被王禹摁在污水坑邊時,陳子輕出聲道“王禹,松手。”
王禹手上動作停了停“他抓我臉的時候,你怎么不阻止”
緊跟著就紅了眼眶,怨恨地歇斯底里道“你偏心媽媽,你偏心”
陳子輕的耳膜有點疼,他明白,邱宜雪這個副人格的逆鱗是,原主母親偏心。
“沒有偏心。”陳子輕把王禹拉到一邊,“那水坑多臟啊,與燈是我小師侄,我怎么能不管呢,至于他抓你臉,那會兒我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我要是看見了,怎么可能不攔著他。”
王禹冷笑。
陳子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