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
身邊四個親信昨晚的行蹤嘛,兒子參加同學的生日宴玩過了睡在了同學家里。
秘書將他送進酒店房間休息,調頭就去酒吧消遣,帶了個男孩去開房。
管家在家里睡覺,保鏢在樓下車里過夜。
而保鏢之所以上樓強行開門進房間,是因為他接到秘書的電話,得知了晚宴上的變故,擔心主子的安危才貿然闖入。
保鏢趕過來的路上還不小心撞到了保潔員的車。
秘書也敬業,據他所說,他辦事途中接到一位友人的來電了解了事情經過,自己不能第一時間趕到老板那里,就立刻打電話通知身在那邊的保鏢。
乍一看,四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和人證。
陳子輕的嘴角小幅度地抽搐幾下,要不是他有兩個鎖定范圍的任務,他真要被這伙人當猴耍。
真不怪原主被蒙在鼓里。
陳子輕不經意間去看周今休垂落在西褲邊沿的左手,指骨勻稱,光潔如玉,右手戴著一只黑色手套。
為什么戴手套
陳子輕等了會,沒等來小助手補充信息,想起只能靠對視。
陳子輕尋思他的發癲大業,決定不按常理出牌。于是他很突兀地說道“今休,你把手套摘了。”
周今休微微一頓。
陳子輕當成是他提出摘手套的要求引起了注意,卻不知是他的稱呼問題,他后知后覺,原主平日里都叫的周秘,沒叫過名字。
啊呀,叫都叫了。
陳子輕索性再叫一遍“今休”
“嗯。”
周今休摘下手套,露出一截機械手掌,冰冷堅硬的銀色金屬光澤延伸至袖口里。
陳子輕怔了怔,哦,是假肢啊。
還以為是手上有丑陋不堪的疤痕呢。
周今休道“七爺,屬下可以將手套戴回去了嗎。”
陳子輕干巴巴地出聲“戴回去吧。”
周今休慢條斯理地戴上手套,陳子輕眼皮一跳,他想起來,抽他鞭子的人節奏也是這樣子。
他的秘書是左撇子呢。
不然左手怎么會用起來如此熟練自然。
陳子輕心想,握鞭的人是在哪個方向抽他的,鞭子在左手還是右手
完全沒線索。
陳子輕在心里琢磨,這會兒他硬要說自己昨晚七竅都有出血,還說自己被鞭刑,被捂嘴導致昏迷,會被當是出現了十分嚴重的幻覺,嚴重到可能影響身心健康。
果不其然,他和周今休說了之后,對方沉吟片刻,開口道“需要我給七爺安排心理師嗎。”
陳子輕做出依賴他的樣子“那安排一個吧。”
周今休是原主的得力干將兼老師。他才二十多歲,年輕有為,是各大家族立志于想挖過去的目標,那些人認為他跟在原主身邊做事是大材小用,浪費時間。
原主極為信任他。
“今休,會不會不是幻覺,我也沒有造成心
理創傷呢。”陳子輕欲言又止。
周今休神色嚴謹,聲線散漫頂層走廊的監控都查過了,從我離開到嚴隙進去,在這期間沒人進過七爺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