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試探“監控是不是少了一段”
周今休挑眉道“確實少了一段,是凌晨一點四十二到四十七分鐘。”
陳子輕激動道“這還不是有貓膩”
周今休淡聲“但監控沒有發現人為的跡象。”
言下之意是,缺一部分畫面,只是監視器故障。
陳子輕心里拔涼,行了,就缺了鞭尸人進出他房間的那段。
說破天都沒人信他有過這段經歷。整個華城,誰敢那么對莊七爺呢。
陳子輕初步懷疑某個叛徒知道別家私生子的計劃便拿對方當擋箭牌,趁機對原主下毒,時間要么在宴會上,要么在那之前。
之后是原主死掉,另一個叛徒進去鞭尸。
兩人前后執行主子的任務,嘖嘖嘖。
讓兩撥參與的勢力,和兩撥圍觀的勢力意外的是,莊家的病秧子竟然死而復生,這多牛逼啊,是個人都會選擇觀望一陣子。
他們壓根就不怕他查出重要線索。
很大概率會在他疑神疑鬼地查探期間,逗他玩的給點假信息制造煙霧彈,把他當狗遛,或是讓他查到對方安排的替死鬼。
敵半明半暗,他在明。
那他就嘗試著打打明牌,讓身邊四個玩意兒給他們的主子報信。
陳子輕直勾勾地看著高大俊美的秘書“今休,你到床邊來。”
周今休腳步不快不慢地邁近。
陳子輕讓他抬頭,他們對視,一秒,兩秒,三秒
啊喲,秘書的睫毛好長,鼻梁也挺。
對視剛過五秒,周今休的眼皮就半闔下去“七爺有事吩咐就是。”
陳子輕沒說話。
周今休略一抬眸“還是說,七爺沒事吩咐,只是屬下臉上長出了花”
陳子輕“”
“我想去衛生間,你扶我。”他靈機一動。
周今休將一條手臂抬起來,伸到他面前,他把手搭上去,五指收攏著抓住,借對方的力量下床,虛弱地穿上拖鞋。
原主這病態濃重的身子,就算不被人搞死,自己也活不了多久。
陳子輕被周今休扶著去衛生間,手里的觸感很結實,不涼,體溫挺高,有股子血氣方剛的熱性。
進了衛生間,陳子輕打量鏡子里的人,長了張養尊處優的富家少爺臉,唇色透著病氣,眉目如飄渺云霧里的青山,寡淡的眉眼,冷冷清清,他把嘴一咧,瞧著露出來的梨渦。
而后抿起嘴,脫掉光滑貼身的黑色真絲睡袍拿在手里,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
前胸后背都沒一條鞭打過的痕跡。
“厲害了”陳子輕喃喃自語,那鞭子必定是特殊材質,打人的又很有技巧,既
能讓他疼,又不留痕,最多只會有淡淡的紅,很快就消失不見。
這是古時候十大酷刑的后代吧
陳子輕把睡袍穿上,系好身前的帶子,他把睡袍下擺一撩,掏出來對著馬桶。
不小啊。
分量也不輕啊,怎么就沒用呢。
陳子輕仔細瞅瞅,唷,怎么一副歷經滄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