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的面色愈發和藹起來“有心了,你身子骨從小就不好,別勉強。”
陳子輕笑出梨渦“沒事的,我不舒服了就不抄。”
似乎忘了自己剛才說過“每天都堅持”這話。
莊老也不在意,惘云昨晚被送去醫院急救的事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小輩經此一遭,變得活分了不少,那就看他今后有個怎樣的表現。
陳子輕睡了個午覺,下午有點精氣神就去外面走了走,他這回是個真正的有錢人,住著大莊園,傭人保鏢清一色的黑色禮服配白襯衫,寬肩翹臀大長腿,尤為養眼。
原主別的暫且不說,審美這塊一流。
莊矣過來時,陳子輕的視線還停留在花匠的翹臀上面,他毫不遮掩自己對美好事物的欣賞。
這是他為自己后期發癲做出的鋪墊。
他喝多致幻藥,產生過死亡和被鞭打的幻覺,性情上出現變化怎么了,沒有問題的好嗎。
陳子輕在莊矣的陪同下散了會步,聽他口述了體檢報告的結果。
血液里發現了致幻藥成分,過個天就能完全稀釋掉。
陳子輕揣測出現這個結果的可能,一是醫院上下被買通,二是,他中的是某種隱晦厲害的毒,發作時毒性強,過了時限就消散無影,檢測不出來。
走了會兒,陳子輕見莊矣接了幾個電話,面部線條一次比一次,便問道“你妻子找你”
莊矣“是。”
陳子輕一走神,沒注意到隨風掃到他臉上的樹枝,身后伸過來一只手,將那樹枝撥開了,他在想,原主他老子給他經營的是個娛樂公司,目前最賺錢的就是莊矣的妻子,也就是涂家小少爺,涂犖犖,是個結了婚有了同性丈夫屹立不倒的頂流藝人。
可以說是原主公司的搖錢樹。
涂犖犖對自家企業不感興趣,他一心當大明星,在舞臺上唱歌跳舞,迷得粉絲們神魂顛倒。
到這個時候,涂犖犖還沒來慰問他這個老板,連個電話都沒有,那位小少爺對他挺不爽的,估計是認為他拿出多年情分綁架莊矣
,不準對方走,不然就是忘恩負義。
思緒回籠,陳子輕理解地說“那你回去吧。”
莊矣恭敬道“他沒事,我留下照顧少爺。”
陳子輕邊走邊說“莊園多的是下人。”
這話有些難聽,輕易就把莊矣歸納在普通下人的行列里頭了。
莊矣不見一絲不悅“一直都是我照顧少爺,您不習慣別人,還是我來吧。”
陳子輕的聲音里帶點悵然“正因為如此,我才要讓你回去,這樣我也能慢慢開始適應其他人。”
“莊矣,我這次出事,心境上了有了一些變化,我想你應該過你自己的生活。”陳子輕轉身。
莊矣停步,沒讓和他撞在一起的事發生。
“別因為我影響了你們夫妻感情。”陳子輕的眉眼間生出幾分憂愁,“那我就是罪人了。”
莊矣皺皺眉頭“方躍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少爺這邊,我不能撇下。”
陳子輕失笑,他的笑容維持了幾秒,就哈哈大笑起來。
長期為了制造出威嚴很少笑的人此時開懷大笑,梨渦里盛著秋天的風和陽光。
莊矣問他笑什么。
“笑你啊。”陳子輕說了句,又不說為什么笑他,不上不下的吊人胃口。
夜幕降臨,陳子輕笑不出來了,他要好好想一想該怎么開啟發癲之路,先從哪個地方開始。
還有就是別樣的日常任務,得在零點前做掉。
吃晚飯的時候,陳子輕在心里找222打探“2哥,我不按照每天一抽來,會怎樣”
系統“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