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予恩深呼吸,你牛逼。
小少爺生疏地把碗筷送去廚房,上了樓,在拐角停下來,一腳踹在墻上。
一腳還不夠發泄火氣,他又踹了幾下,最后一
下折到了腳趾,骨頭咔嚓一聲響。
莊予恩痛得眼前一黑,他抱住腿,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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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操操
有上樓聲傳來,莊予恩趕緊強撐著回了房間,他躺倒在地上,脫掉白襪看腳趾,又是一陣謾罵。
老男人體內的靈魂給他一種和他年紀相近的感覺,差不多是同齡人的交鋒。
莊予恩分析變化初始是哪一天,哪個時間,他惡毒地想,可能是那晚就死了,讓阿貓阿狗用了身體吧。
比賽當天,陳子輕出現在觀眾席后方,他把大衣脫下來讓嚴隙拿著,伸手道“給我。”
嚴隙將喇叭遞過去。
陳子輕對著喇叭清了清嗓子“莊予恩。”
可以,夠洪亮。
陳子輕把喇叭放在腿上,他整理整理身上的紅白色球衣,沒單穿,里面配的是加絨的白t,沒辦法,他身子虛弱,挨不了凍,吃不了苦。
這就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命。
好在原主也確實是個少爺,身邊一堆人伺候,他要是生在普通人家,藥錢都能把一個家壓垮。
嗯,陳子輕有在吃藥,調理的補氣血的各種藥,一天三頓都吃,一次一把。
陳子輕單手托腮,視線穿過前面大片洋溢著青春氣息的人頭,望向球場上同樣青春洋溢的兩方球隊。
這不算華城的貴族學校,準確的定位是精英學校,要么是學習最拔尖的,要么是家里有錢成績又出色的。
像那種只有錢的進不來。
陳子輕等了會,球賽開始了,他拿起喇叭,頂著張矜貴的臉喊。
“莊予恩加油莊予恩加油”
球場上,莊予恩正在運球,冷不丁地聽見折吶喊聲,他靈魂出竅,手中球瞬間被攔斷。
再去追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帶球上籃。
觀眾席騷動不止,莊予恩順著大家的視線找到目標,穿著球衣的男人手拿喇叭,頭上戴了一頂寫著“予恩必勝”的棒球帽。
莊予恩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不是沒時間,不能在看比賽,事后拿個禮物補償他嗎
多大年紀了還搞這出,丟人現眼。
隊友過來說笑,莊予恩抹了一把熱血上涌的青澀臉龐,叫他閉嘴,都他媽閉嘴。
比賽結束,莊予恩快步去休息室洗澡換衣服,鐵哥們拍他肩膀說“予恩,你爸太酷了。”
莊予恩冷著臉拐了哥們一下,他不是我爸。
當莊予恩坐進停在校門邊的車里時,他發梢還是潮的,沒怎么吹干。
“爸,你過來為什么不和我說聲,我以為你真的不來了。”莊予恩激動道。
陳子輕把男孩凌亂的碎劉海順了順“臨時擠出的時間。”
實際上他這個老總當得很清閑,忙的是他底下人,不是他。
莊予恩問“那我籃球
打得好嗎”
“好啊。”陳子輕說,“寶貝,你在學校跟在家里不太一樣。”
莊予恩以為自己的真性情沒藏好,他心跳快幾分“爸更喜歡哪一個我”
陳子輕正色“都是你,都喜歡,不做比較。”
莊予恩撓撓頭“我在自己擅長的事情上面有自信,能放得開手腳。”
“看得出來。”陳子輕毫不吝嗇地表揚道,“挺好的,兒子,你很棒,爸爸以你為榮,你是我爸爸的驕傲。”
莊予恩害羞地紅了臉。
陳子輕對著車窗抽抽嘴,聽見莊予恩問他,這身裝備是在哪弄的。
“我讓嚴隙給我買的啦。”陳子輕帶著笑意感慨,“你們年輕人熱血沸騰,爸歲數大了,身子骨又不好,還不知道你下次再有比賽,能不能過來看,就想著既然來了,干脆做到位,怎么樣,沒給人拖后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