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矣說“只是住一晚。”
涂犖犖胡攪蠻纏“那也不行,莊矣,我很不喜歡他。要不是因為你,我根本不會簽約“暢音”娛樂。你知道的,我當時有太多的選擇,我甚至可以自己開公司當老板。”
“我讓劉師傅送你回去。”
“你不回,我一個人回去有什么意思。”涂犖犖瞥到桌上沒吃完的藥,想到什么,前言不搭后語道,“你怎么喂他喝藥的
莊矣一言不發。
涂犖犖的理智登時被擊潰“不會是用嘴巴喂的吧”
莊矣臉一沉“荒謬”
涂犖犖沒見他露出過這表情,心臟縮了下,虛張聲勢地直勾勾道“莊矣,我要是和你離婚,你怎么想”
莊矣沒多大波動“隨你。”
“隨我隨我嗎。”涂犖犖湊到他耳邊,“我不可能跟你離婚的,就算你將來遇到真心相待的人,我也不會放你走。”
“反正你不會主動和我提,你的補償是你的軟肋,別怪我拿捏。”
莊矣突然握住他手腕“司機是不是你安排的”
“你竟然這么想我”涂犖犖眼底閃過心慌,他踉蹌著后退,一張臉慘白,“我正處在事業高峰期,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
莊矣意味不明地看他幾秒,將他手腕松開“別再有下次。”
涂犖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印,心情五味陳雜,莊矣知道是他在背后搞鬼,卻沒有要去告訴莊惘云的跡象,這是包庇,他也可以自顧自地認定是偏袒。
可莊矣不愛他。
涂犖犖把帶來的個人物品收拾收拾,拎著包打開門出去,他聽著身后那串跟上來的腳步聲,心里一下又不滿足了,又想要更多了。
“我知道你今天為什么救我,你救了我,是不是覺得就兩清了,不欠了,我跟你說不算,不算”
涂犖犖歇斯底里的尖叫把陳子輕引下樓,公司搖錢樹發癲了,他想抄抄作業,學習一下。
陳子輕的出現,無異于是油鍋里倒進來水,劈里啪啦響。
涂犖犖頓時就把矛盾對準他,兩只眼睛紅彤彤的,臉上有未干的淚痕。
“這是怎么”陳
子輕剛開了個頭就被涂犖犖打斷。
涂犖犖瞪過去,他那把唱出好幾張爆紅原創專輯的聲音啞啞的,一字一頓道“我會跟你解約。”
陳子輕差點沒當場垮臉,原主拿莊矣婚姻做的這筆買賣虧了,他遲疑“那違約金”
涂犖犖譏笑“你以為我會在意那點錢
陳子輕問樓梯上的周今休“違約金是多少”
周秘書道“一億三千萬。”
陳子輕不懷疑周今休的記賬能力,他望向涂犖犖,那意思是,金額你聽到了嗎,一分都不能少呢。
涂犖犖咬牙“要我現在付給你”
陳子輕聽他輕飄飄的語氣感嘆,不愧是頂流,好有錢啊,一億多都不帶眨眼的。
“不用,”陳子輕是老板,他拿出公式化地走流程的態度,瞧著挺沒人情味,“這件事我會讓今休跟黃經紀交涉,程序走得差不多了才要你出面。”
涂犖犖抬頭看了眼沒打算下來的周今休,心里有點發怵,他無意間撞見過周今休如何對付騷擾莊惘云的人。
雖然是領了莊惘云的命,但手法是他之意,很殘忍。
根本不像個秘書能做出來的事,那么波瀾不驚,還有心思吃糖。
涂犖犖從小在太子黨圈就是小霸王,只有他壓著人打的時候,沒有嘗過壓迫感體會到危險的時候。他長大了,進了社會,沒那么驕橫了。
對著面上有條細長紅痕的青年,涂犖犖難掩畏懼和拘謹“周秘書,這幾天黃姐會找你。”
周今休頷首。
涂犖犖沒多待,他拿著行李沖出了大門。
開始演戲的唱跳藝人咂摸出了點門路,走個路想要有什么故事感,都能發揮出個分。
陳子輕瞧著涂犖犖的背影挺凄美,他看莊矣“跟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