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隙前腳說完,莊予恩后腳就說“爸,我去湖邊晨跑,等隙哥抽完煙送我回野營基地。”
再是莊矣的聲音“少爺,我去樓上把您的書房打掃一下。”
陳子輕朝他們斜眼,去哪就在我這吐槽,你們跑遠了,我還怎么偷聽
三人被迫留在原地。
操,老子今早一點臉面都沒了。
老男人瘋了。
背什么滿江紅,我就該唱世上只有爸爸好,惡心不死他。
我死了,我這輩子都過不去這個坎了。
媽的,莊惘云發神經,
為什么丟人的是老子,昨晚五人一床的事也是,莊矣還不讓老子問莊惘云,草。
待會把花園的草清清
那是個能消除戾氣的工作。
陳子輕聽到了莊予恩跟莊矣的心聲,沒有嚴隙的。他不動聲色地瞟了眼眉目低垂的青年。
嚴隙這人,好像內外都是深沉又寡淡的色調,沒有混色。
涂犖犖的解約會引發蝴蝶效應,陳子輕愁啊,他的公司其他藝人稀稀拉拉,沒一個能爭氣的,資源都喂撐了也沒起來。
陳子輕為這事兒,聯系一周維持一天好幾個會的頻率,耳朵都起繭子了。
“今休,我想把這個藝人簽過來,”陳子輕喝口苦兮兮的咖啡,指著照片問周今休,“你有什么辦法嗎”
周今休昨兒才回來上班,面頰的鞭痕快消了,他拿起照片,端詳上面的藝人。
陳子輕的角度,年輕人的側顏讓人心神蕩漾,原主用他談生意建交,確實是個捷徑。
周今休唇一挑“簡單。”
陳子輕不敢置信,簡單不可能吧,照片上的藝人是家庭作坊,運營得還挺好,怎么會輕易簽到哪個公司名下被分走利益。
周今休輕描淡寫“七爺,您時運好,看上的藝人恰巧住我隔壁,一直在打我的主意,只要你給我下點藥把我放到他床上,讓我在藥效的發揮下壓著他做一晚,他就是你的藝人,什么虧損的合同都閉眼簽。”
陳子輕說不心動是假的。
商人重利嘛。
陳子輕的視線不知怎么從周今休拿照片的左手上劃過去,他有點晃神,不知不覺地把苦咖啡喝光,滿嘴苦味地思慮了會“我先和他碰碰面再說。”
面是碰到了,但就是
陳子輕一言難盡地看著藝人對周今休犯花癡,那樣兒和他在資料上了解到的不像一個人,可見包裝有多重要。
藝人笑出八顆牙齒“七爺,我對暢音娛樂很有興趣。”
言下之意是,我對您的秘書很有興趣。
陳子輕沒說話。
暢音沒了涂犖犖,就是個富二代用來玩過家家的玩意兒,傻子才會簽。
陳子輕聽著藝人的心聲想,要是他讓周今休賣鳥救公司,周今休會脫馬甲跟他急嗎
閑聊的時候,桌子突然震了下,陳子輕默默放下水杯。
藝人施施然道“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陳子輕注意到他一瘸一拐,小聲問周今休“你做什么了”
周今休沒回答,只說“他把腳往屬下的襠部踩,給屬下造成了困擾。”
陳子輕想也不想就站起來“你讓他踩到了”
周今休疑惑道“七爺怎么這么激動”
陳子輕慢慢坐回去“啊,沒事,踩到了嗎。”
周今休這時給出答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