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任務要求他在規定時間內照著透明框里的文字說,一個字都不能改動,或者少漏,替換成近義詞。
隨著他這句,管家,保鏢,便宜兒子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臉上。
“我現在不喜歡異性了,我喜歡同性,男的。”
“一米八五以上,八塊腹肌,會在床上哭著求我張開腿讓他弄一弄的男性,不會哭著求賞賜的我不喜歡。”
“我不找利益為主的情人,也不找便捷走腎的床伴。”
“我想找個老公。”
“我渴望擁有健康豐富的性生活。”
“我要說的就這幾句,好了,你們下去吧。”
陳子輕聲情并茂地說完,淡定自若地轉身離開。他一拐進走廊就快速躲到綠植后面蹲下來,兩手捂臉,還嫌不夠地把腦袋蒙在臂彎里,太羞恥了,丟死人了。
休息區一片死寂,好半天都沒一點聲響。
一道金屬聲響打破了凝結的氣流,嚴隙一下一下地扣動打火機,節奏不快也不慢。
莊予恩向后倒進沙發里,手臂橫在臉上遮擋情緒,我是不是出現聽覺障礙了
不對,是癔癥。
我十八歲就得這病,造孽。
莊予恩思緒混亂,雖然他早知道莊惘云成gay了,還有特殊癖好,但親耳聽到還是很炸裂,尤其是從對方口中吐出來的,每個字他都認識,組合在一起就讓他耳邊嗡響,腳底心一陣陣地往上竄莫名的麻癢。
莊惘云的硬性要求是身高和腹肌,他都符合。
嚴隙,莊矣,周今休也符合。
莊予恩的面色變了又變,他明知故問“矣叔,隙哥,我爸說他想找個老公是什么意思”
莊矣說“你將來會
有小爸的意思。”
莊予恩冷笑“老子不要。”
“還是尊重你爸的意愿吧,他和我們分享他的變化,說得那么詳細,也是表露他的認真堅定,希望能得到我們的祝福和尊重。”
莊矣看似沉著,實際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哪有主子想被仆人下屬認可的。他的內心掀起了一場風暴,不清楚是以何為名。
他清楚,他心知肚明。
就在這時,嚴隙起身。
莊予恩犀利地問“隙哥,你去哪”
“七爺給我發信息,叫我去他房間。”嚴隙看一眼跟上來的兩人,“他只讓我一個人去。”
嚴保鏢認為自己并沒有炫耀的成分,他去見主子,領到的指令讓他唇線抿直。
陳子輕見他狀態不佳,喊他說“我告訴你的定位,你記住了嗎”
嚴隙“嗯。”
陳子輕讓嚴隙多帶些人,他說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不是我信不過你,是我想萬無一失,”陳子輕說,“嚴隙,你明白嗎”
想誰萬無一失
陳子輕“我希望你全須全尾的,把全須全尾的今休帶到我面前。”
嚴隙的面上沒什么波瀾“好。”
有我一份,沒漏掉我。
陳子輕在他保鏢看不到的視角翻了個白眼,這人真夠悶騷的。
嚴隙帶著一撥人手出發去目的地,陳子輕坐在書桌前抄佛經,莊矣端著水果敲門進來,放下后就站在桌邊。
陳子輕沒管他。
我白天離婚,晚上少爺就對我抖露性向和情感上的憧憬,那么直白。
時機有點巧。
我淚點有時高,有時低,可以自我調整。
少爺確實很多年沒有過性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