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
莊矣可能只是想周今休在這個時候沒命回來。
兩人有仇嗎
莊矣希望周今休死,總不至于是因為我吧我又沒有獨寵周今休讓他成為眾矢之的,我有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雨露均沾的好不好。
陳子輕的眼前浮現視頻里的景象,那只骨節不正常扭曲的左手讓他呼吸有點緊,他不自覺地抿了下嘴。故意刁難“莊矣,你去給我切個蘋果,要雕成狗的形狀,不同的狗種。”
莊矣雕好一盤蘋果狗端過來,一塊塊地送到他嘴邊,喂他吃,他吃完就坐在蒲團上打坐。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南無阿彌陀佛。
陳子輕恥骨的皮真的掉了一塊,血跡黏在褲子上了,不斷傳來刺刺的疼,他到這會兒都沒顧得上檢查一下。
莊矣立在旁邊看他,不知在想什么,又似是什么都沒想,只是將目光放置在他身上而已。
陳子輕給莊矣找事做“過來給我捏肩。”
莊矣走近些,手上力道恰到好處地讓他的肩部肌肉得到舒緩“少爺,您身上有佛光了。”
“那是燈光。”陳子輕指了指頭頂上的大吊燈。
“是佛光。”莊矣說,“我分得清。”
陳子輕沒和她在這件事上爭論“你去給今休收拾一下客房,他今晚在這里過夜。”
“周秘書住的客房是整潔的,可以直接入住。不過,”莊矣停頓一瞬,“他的情況估計要住院,沒辦法來莊園。”
周今休沒住院,他在公寓養傷,陳子輕去看他。
公寓一股子隨時都會拎包走人的風格,籠統來說就是酒店風。
陳子輕是第一次進來,上次他只顧著拿下方躍,沒留意其他,這回他在公寓里走了走。
生活用品都是單人份,沒有一點朋友來聚會留宿過的痕跡。
裝修色調以藍色為主。
陳子輕想到了周今休背上的刺青,他之前窺見過一小塊,就是藍色,看來周今休喜歡這顏色。
他也喜歡,他們在喜好的顏色方便比較統一。
陳子輕去衛生間,發現馬桶上有本佛經。他拿起來翻翻,周今休怎么也看佛經啊。
這是繼裴清然之后,他身邊出現的第一個看佛經的人。
陳子輕把佛經放回去,走到鏡子前照了照,他讓裴清然設計的領帶夾也不知道是個什么進展。
要不打個電話敘敘舊
陳子輕想一出是一出,他拿出手機才想起來,自己目前還沒有裴清然的號碼,上次忘了存上。
門鈴聲打亂了陳子輕的思緒,他出去開門,是照顧周今休的護工過來了。
那年輕人對他打招呼,客客氣氣的,一笑就有一對酒窩,比他的梨渦要大,瞧著也更甜。
陳子輕跟在后面去臥室,目睹周今休和護工說笑。
過了會,周今休似是才發現他,面上的笑意收了收,從松弛狀態切換成公式化的詫異“七爺,您還沒走”
陳子輕沒出聲,而是在心里問“2哥,周今休身上的傷是不是他讓人打的”
“系統不在線,有事請留言。”
陳子輕的眉心擰了擰,他在房門邊看著床上的周今休,想著超過一米就走進去,縮短了距離。
我問過嚴隙是怎么找到我的,他說是莊惘云給的位置。
莊惘云的人手只有我們幾個,其中沒人能辦到這點,只能是他自身的渠道。
什么渠道,佛祖現世
陳子輕捕獲到了周今休的心聲,嚴隙也在那場事故中受傷了,他腹部挨了一顆子彈,弄丟了所有贖金,一毛都沒帶回來。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陳子輕沒進房間“我忘了問你,截胡我三哥的那波人你有線索嗎”
周今休長睫垂蓋下來遮住眼底的神色,他輕悠悠道“是屬下早前給七爺辦事得罪過的人雇的綁匪。”
陳子輕一怔“誰”
周今休嘆息“七爺還是別問了,您斗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