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繁西簡單說了抓捕風鼴鼠的過程,隱去掉下裂谷的那一段經歷。
發現那只白色毛團后,她徹底打消返回裂谷下方摧毀青鷺花的想法,先不提青鷺花的戰斗力,有那個看不出深淺的白色毛團在,她貿然動手只會把自己折進去,為了個不確定的因素冒這么大風險并不值得。
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她又揚聲叫了嘟嘟,把風鼴鼠的糞便取出來交給它,嘟嘟高興地繞著她轉圈圈,一口一個小溪么么噠,還說它種的小番茄快熟了,回頭摘一盤給她當零食吃。
時繁西摸摸它的機械腦袋,看它輕輕松松提起風鼴鼠的糞便去消毒。
時梟看它風風火火飛遠,忍不住笑道“你也太寵它了,還特意把風鼴鼠的糞便帶回來。”
時繁西促狹道“我的胃口都靠它,自然也要討好它。”
時梟搖著頭繼續去干活,這段時間門他按照時繁西教他的鐫刻能量紋的方法,已經小有所成,能鐫刻出精神力傳導率為50的零件了,再練一練,必然能鐫刻出更高精神力傳導率的零件。
不得不說,時梟是聰明的,普通人想要在機甲師領域從一無所知到入門,少說得打磨幾個月,他在短短幾天內就能鐫刻能量紋,已經超過了相當一大部分人。
時繁西又把空間門指環里的風鼴鼠全部交給叮叮,讓它幫忙剝皮抽筋,把有價值的材料取下放進工作室中的清洗儀清洗,自己則帶著兔兒草去找許醫生。
她對風鼴鼠身上的材料需求不小,最好是能按照她之前預想的那樣制作出能夠吸引大量風鼴鼠的藥劑或是其他東西,進行大批量獵殺,省時又省力。
時繁西過來時,許醫生不在診所客廳,但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個只穿著簡單襯衣的女孩,她頭發枯黃,發梢處像被狗啃過一樣,長一些短一些。
她正在喝營養液,黑瘦的臉頰一鼓一鼓,因為過度營養不良而看不出可愛,反而顯得滑稽。
是嚴桑,她中午醒的,西子硯不久前才來看過她,但因為嚴桑的身體還很虛弱,不能長時間門離開治療艙,所以暫時讓她待在許醫生這里。
聽到腳步聲,她立刻露出警惕的神情,像只流落在外的小野貓,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弓起身子,做出防備的姿勢,好在被襲擊之前先下手為強。
看到時繁西,她眼中警惕未散。
那天隔著防護服,她看不清時繁西的樣子,現在自然認不出來,盡管已經從西子硯口中得知了一點事,但還是無法把面前這個過分年輕的女孩和救自己的人聯系起來。
“你是誰”嚴桑警惕道。
這里是許醫生的診所,她還不至于莽撞的做些什么。
“給你買營養液的人。”時繁西指了指空空如也的營養液包裝。
嚴桑懵了一下,手忙腳亂從椅子上站起來,烏溜溜的眼睛也有幾分不知所措。
等站好了,她鏗鏘有力道“老板好”
她這一聲惹得時繁西側目,“誰教你這么喊的”
聽到動靜的許醫生憋住笑,從診療室里探出腦袋,“他們兄妹倆得了好處,不叫聲老板過得去嗎”
嚴桑認真點頭,“多謝老板您救了我哥,您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我去做。”
她說著,鄭重其事鞠躬到底。
現在這樣還挺乖,倒是看不出來之前在輻射污染區內的狡猾。
“暫時用不著你,先養傷吧,知道傷了你的是什么人嗎”時繁西詢問。
她是來找許醫生的,沒想這么快奴役未成年干活。
嚴桑抿了抿唇,“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好,老板您不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