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繁西也沒有給人當媽的愛好,既然嚴桑說能處理好,她也不必給自己找事,去瞎摻和。
正在幾人說話時,有個留著短發的高挑女人捂著右手從外面快步進來,她的右手似乎受了不輕的傷,以不正常的姿勢曲折著。
看到時繁西后愣了愣,轉而對許醫生道“老許,你這里有客人嗎我手斷了,你什么時候能給我接一下”
許醫生聽到她的聲音,從診療室里出來,看了眼時繁西,得她頷首后,說道“沒事,她們不急,你先進來吧”
高挑女人額前都是汗,聽她這么說,友善地對時繁西點點頭,快步進了診療室。
時繁西索性在客廳里坐下來。
嚴桑大概是還不太習慣跟她相處,屁股底下像釘了幾枚針,挪來挪去的,幾次欲言又止。
時繁西見不得她這副無頭蒼蠅的樣子,挑眉道“你想說什么”
嚴桑見她這么直接,抿了抿唇道“您您之前跟我哥認識”
“認識,怎么了”時繁西有些意外她會這么問。
“那那我哥的病能治嗎”瘦小的女孩磕磕巴巴道。
“你沒問許醫生”時繁西反問。
“問了,但是他說讓我不要操心這個,我哥也總跟我說沒事”她又不傻,這么多年來西子硯每隔幾天就會發一次高燒,還經常燒到四十度,后來還導致雙腿無法走路,怎么看都不是普通的病癥。
時繁西可不是那種覺得小孩就該天真無知長大的人,直白道“他快死了。”
霎時間門,嚴桑面色蒼白如紙。
“但要是好好治療的話,還是能拖一段時間門的。”時繁西補充道。
嚴桑蒼白的面孔緩和了不少,她的嘴角微微抽動,似乎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按捺住了。
時繁西看她臉色變來變去,意有所指道“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別浪費我救你的錢。”
兩人的交談聲不大,診療室里聽不見。
受傷的女人性格也比較直率,在許醫生問她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時,她義憤填膺地抱怨道“四合那群雜碎,做人的事他們是一點都不干,我今天差點在他們身上栽個大跟頭。”
許醫生頓了頓,問道“你這傷是四合的人弄的”
“是啊,我跟別人合作獵殺一只c級鱗蜥,快殺掉的時候,四合的人突然冒出來要截胡,要不是我跑得快,就不是斷只手這么簡單了。”
許醫生皺眉,“何默不是被閻老大打回去了嗎四合怎么這么快又開始騷擾我們這邊的人”
女人翻了個白眼,“誰知道我看他們那氣焰,實在囂張。對了,他們還有人手里拿了新款武器,看著不像是貧民區的東西,誒,你說他們是不是找到了新靠山所以不把閻羅放在眼里了,不然怎么連幾天都消停不下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時繁西想到之前在公民等級評級處見到的閻川,他面色蒼白,身上纏滿了繃帶,還說了些憤世嫉俗的言論,多半在哪碰壁了。
她瞇了瞇眼,唇角微微上揚。
送走女人后,許醫生收拾完東西從診療室里出來,看了一眼在發呆的嚴桑,畢恭畢敬道“老板,您怎么過來了”
這次連姓氏都不喊了,真是有夠上道的。
時繁西開門見山,“有點事找你幫忙。”
她言簡意賅把需求說了,許醫生聽得嘴角直抽,“我是醫生,又不是變異生物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