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蕓不疑有他,控制機甲朝時繁西走來,還理所當然道“是啊,我讓人跟蹤了你,你怎么還是那么蠢,什么都沒發現”
從以前就是這樣,她隨便說幾句好聽的話捧著方溪,方溪就以為她是真的想跟她做朋友,還在她冶煉變異材料、制造機甲時指指點點,覺得自己真成了了不得的人物,可以對她指手畫腳。
好在老天開眼,讓這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女精神力衰竭,沒了在她面前擺譜的資格。
原本她還想著放方溪一馬,讓她后半輩子都在垃圾區里蠅營狗茍,誰知她如此不知好歹,還敢回學校踩著她在校長和老師們面前出風頭。
小黑站了起來,扶著樹干要往后退,單蕓的兩個保鏢卻不由分說堵住了時繁西身后以及兩側的去路。
單蕓看著她狼狽轉身又發現無路可逃的樣子,憋了她幾個小時的惡氣總算找到了發泄的出口。
她小人得志地笑起來,“方溪,你不是很能耐嗎能冶煉出b級新型機甲材料呢你想想你之前是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現在怎么狂不起來了”
“你想做什么”時繁西顫抖著聲音道,聽著像被狼群逼入絕境的山羊,可憐而無助。
“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本來我還想著怎么樣才能讓你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結果你跑來了輻射污染區,這可是你自己送到我面前的機會,我就不客氣笑納了。”
單蕓又逼近一步,仗著自己的機甲比小黑要高上半米,居高臨下地看著滿身狼狽的時繁西,仿佛已經預見她死在自己手下的情形。
她還在端詳著面前這架破爛機甲,尋思著要從哪里下手,會讓方溪死得更痛苦一些,又或者是把她丟進變異生物的巢穴,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變異生物一口一口撕咬下身上的血肉,絕望而死。
“這樣啊”時繁西若有所思說著,又輕笑一聲,緩緩道“原來我們有一樣的打算。”
她的聲音很輕,隔著機甲的擴音功能傳出來時,竟像深淵里惡魔的呢喃。
單蕓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卻見原本狼狽靠在樹干邊的小黑緩緩直起了軀干,原本應該不能動彈的右手機械臂微舉起來,五只機械手指慢慢勾起,捏成拳頭。
兩人的距離足夠近,小黑握緊拳頭的剎那,一道冷光從機械手背上彈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毫無防備的單蕓。
一尺長的白刃滑過空氣,割裂與微風交織的光影,驟響令人頭皮發麻的爆鳴聲,準確無誤刺進淺紫色機甲肩胛上的能量槽。
小黑一腳踢在身后的樹干上,在機甲能量槽被刺穿發出的咔嚓聲中,近三百六十度回旋出完美的扇面,從單蕓面前轉到身后。
變故發生在電光石火間,時繁西靠近單蕓的耳側,將手中的武器抵在機甲脖頸上低笑出聲,“怎么辦現在你變成我的獵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