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時繁西身后的單炆連忙道“蘇少,您也在呢”
蘇澤明瞥了眼單炆,不咸不淡點頭,對他來說,方家都算不得什么,方家養的狗又怎么會看在眼里
“來奚落我堂哥。”時繁西如實相告,單炆聽得冷汗都快掉下來了。
誰會把這樣的事情大搖大擺告訴別人又不是什么值得夸贊的事情。
蘇澤明也頗為意外,挑了挑眉道“聽著怪有意思的。”
時繁西靠坐在沙發上,眉宇間盡是舒暢,“那可不,能讓看我不爽的人恨的牙癢癢卻奈何不了我,是天底下最爽的事情。”
她這姿態,頗有小人得志的意味,但在那張漂亮臉蛋的襯托下,看不出令人倒胃口的洋洋得意,反而讓人不自覺與她共情,覺得她無論做什么都是對的。
說完了自己,時繁西又露出好奇的神情,“蘇少來這里,是為了放松”
多數人到機甲賽場下層賽場來,都是在生活中過得不盡人意,想要通過血腥的場面刺激神經,以達到放松心情的目的。
蘇澤明偏了偏頭,目光轉向在場上緊張刺激的戰斗,倒也沒說敷衍的話,“來找個人。”
時繁西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賽場,手握短匕的青年冷傲兇狠,幽冷的被綠色瞳孔泛著嗜血的寒芒,與他戰斗的蝎尾鼠尾骨斷裂,渾身上下都是傷口。
他的情況也沒好上多少,淋漓的鮮血從肩上一直滑落到手背處,直至滴在地上,看著十分慘烈。
時繁西單手托腮道“恐怕快是個死人了。”
她之前與北寒宿相處,倒是沒看出來他有這么強的戰斗力,與c級蝎尾鼠肉搏還能占據上風,只不過傷的也挺重,要是沒有接受好的救治,命恐怕就得交代了。
“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蘇澤明不咸不淡道。
時繁西眉頭微挑,“你這句話我很喜歡,我也是這么覺得的。”
言罷,她打開卡座上的打賞渠道,將里面的一千萬星幣全部砸給北寒宿。
如此巨額的打賞響徹整個觀眾席,同樣聽到打賞的北寒宿抬眸,身體仿佛被注入一股強大的力量,壓在比賽臺上的雙腿猛然彈跳起來,朝已是強弩之末的蝎尾鼠飛撲而去。
時繁西對單炆道“他長得真好看,從今往后就是我的人了。”
單炆額前的冷汗簌簌而下,幾乎在聽到這句話后,立即小心翼翼看了眼大搖大擺在卡座里坐下的蘇澤明,生怕惹這位大少爺不快。
蘇澤明不是沖動易怒的人,他瞇眼盯著時繁西,輕嗤一聲道“方小姐,你還沒成年吧方家知道你在外頭這么放肆嗎”
“這哪算是外頭”時繁西意味不明回答。
天虹市機甲賽場明面上是單炆在經營,可誰又不知道天方機甲才是背后真正的掌控者
蘇澤明聽懂了她的話中之意,撩了撩外套站起來,“既然方小姐這么愛撿垃圾,那他就送給你好了,只是你可要小心點,別一不小心被他反咬一口。”
時繁西笑意盈盈道“養狗嘛,我說不定比您更有經驗。”
蘇澤明不再理她,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