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炆看看他的背影,再看看收了笑容的時繁西,一時間竟覺得自己完全聽不懂兩人在說什么。
他小心翼翼道“一小姐,方少的意思是”
單炆是知道北寒宿的,長得那么好看的一個人,又在00號中央賽場打的這么兇,他怎么可能沒印象
但他也僅是知道這人跟蘇澤明有點關系,并不清楚兩人的具體牽扯。
蘇澤明經常讓人給北寒宿安排與變異生物決斗,照理說是把他當成玩意兒,可每次北寒宿重傷垂死,又是他命人一定要將他救活,跟個神經病似的,讓人琢磨不透。
“他都說把人送我了,當然不至于出爾反爾,比賽結束后,你把他送去天虹市第一醫院,讓他接受最好的治療。”
言罷,時繁西站起身,又回望一眼獲得最終勝利,握著染血的匕首硬撐著身體站起來的北寒宿。
實在難以想象,表面上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機甲師,會有這么強的爆發力,以及那么犀利兇狠的眼神。
這樣的人,真有意思。
她跨步走出機甲賽場,單炆還在琢磨著她怎么就突然看上北寒宿了,見她離開,一秒也不敢耽擱,連忙跟上。
十分有眼力勁兒的秘書則停了下來,吩咐人按照時繁西的意思把北寒宿送去天虹市第一醫院。
確定時繁西這次是真要離開機甲賽場了,單炆笑得雙眼瞇成了一條縫隙,還招呼她有空過來玩,面子上做足。
等她乘坐的懸浮車消失在視野里,單炆臉上的神情立刻收攏,哪還有剛才的卑微諂媚,他瞥了眼身旁的經理人,冷聲道“牧陌那個狗東西呢”
敢在方溪面前故作姿態,陰他一把,他是不想活了嗎
經理人一晚上提心吊膽,此時聽到他的話,冷汗簌簌而下,磕磕巴巴道“我派人跟蹤他,但出了機甲賽場之后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辦法,把我們的人甩了,現現在我們找不到他的蹤跡”
單炆的臉色陰沉下來,呵呵笑了兩聲,“給我去把他老子抓過來,有那老東西在,他跑不了”
經理人連忙點頭應是。
時繁西坐上懸浮車就知道車里不止她一個人,她不慌不忙摘掉蓋住左手機械骨骼的手套,指節碰撞發出輕微的咔嚓聲。
“出來吧,讓我請的話,不保證你還能全須全尾跟我說話。”
躲在懸浮車前座底下的牧陌緩緩抬起腦袋,他還是那副陰郁的模樣,在車內暗淡的燈光下,還多出幾分令人不適的陰冷。
“入侵機甲賽場監控系統的是你”牧陌問道。
他聲音沙啞,由內而外透出一股冷意,像藏在角落里的毒蛇,悄悄吐著蛇性子,準備在最恰當的時機一口咬向獵物的咽喉,一擊斃命
時繁西稍顯驚訝地看過去,“為什么覺得是我”
西子硯的黑客技術連天繁星主系統安吉拉都追蹤不到,這個看起來與世界格格不入的青年,卻能察覺到他的存在,從而揣測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