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晳將寄予厚望的嫡長子、嫡次子接連派往遙遠的戰場以安定澳洲人心,召示著“朝廷永遠不會放棄澳洲,更不會放棄每一個子民。”
這場戰爭是勢均力敵的戰爭。是以一國之力對抗百國相侵的慘烈,陸陸續續一共打了七年,為保澳洲,永琛、永琳、弘晉接連戰死沙場。大清戰船從4萬余艘銳減直8千艘都不到,澳洲府在之后的幾十年甚至一直都是軍民一體的狀態,不論男女老幼,時時刻刻都要做好披掛上陣的準備。時至今日,澳洲大多數建筑都是極厚重的塢堡模樣。
倭國地理位置絕佳,在前明就滋生出了以蛇吞象之野心,在此次戰爭當中更是充當了格外重要的角色,以往倭國安靜如雞,這次卻把一直沒把他放在眼里的大清坑得不輕。
這七年戰爭最后雖然贏了,但大清付出了巨大代價,經濟停滯、人口銳減,唯一的好處是在武器與科技上被迫得到了飛速發展,但這是以人命堆砌的結果。
弘晳彌留之際仍在等候澳洲的軍報折子,下的最后一道諭旨是:“命皇三子永瑾繼位,他若不能滅倭,不許他進祖宗陵墓”
永瑾以前一直是個閑散王爺,喜歡丹青與抖蛐蛐,哥哥們沒了,他趕鴨子上架,當政幾十年,沒做什么大的功績,但他一直是個乖寶寶,從小就聽話,舒和讓繼承了雍郡王爵位的弘歷做輔政王,皇叔說的話他都聽,額娘說的他也聽,他登基后只做三件事:一是與民休息、恢復經濟;二是研制新武器,改革八旗軍制;三是吃飯睡覺打倭瓜。
尤其先帝忌辰、太后圣壽、他的萬壽節,那是一定要派軍艦圍了倭國各島放三天三夜的“煙火”的。除此之外,重新奪回航道控制權后,大清禁止哪怕是一根火柴、一塊煤、一粒米流入倭國,對倭國實行全面的經濟封鎖。
不論外邦如何譴責,也不論倭國如何派遣使臣朝貢求饒,永瑾都絲毫不為所動,等到他老了以后,他滅倭的心愿也顯得越發急切,實際上這時候倭國已經窮得沒眼看了,離滅國不過一步之遙。他聽了雍郡王的舉薦,由郡王妃富察氏的幼弟富察傅恒帶兵滅倭,一打三年,那片島嶼徹底被打爛,什么幕府什么將軍通通一根草繩串了帶回大清,之后永瑾將獻俘儀式定在了皇陵
外頭。
“皇阿瑪,您交代的事,兒子都做完了。”永瑾沖先帝牌位三跪九叩,很難過委屈地抹了抹淚,“兒子總算可以下來和您、和皇額娘和大哥二哥團圓了。”
他沒想過要當皇帝,他本來是無憂無慮的小皇子,每天只需要玩就好了,皇額娘和皇阿瑪對他沒有期望,哥哥們又寵著他,他都還記得,送哥哥登船去澳洲時,二哥還張揚地笑著說要給他獵只袋鼠送給他玩玩。
可再見時,卻只有兩具黑沉沉的棺木。
永瑾自小就是哥哥們的跟屁蟲,弘晳太忙了,除了在祖母那邊,他幾乎就是兩個哥哥手把手帶大的,如今兄弟生死相隔,他不禁哭到崩潰,而一下失去兩個兒子的舒和卻沒有哭,她靜靜地撫摸著兒子的棺材,素來以溫柔賢惠著稱的皇后在此刻,一雙眼眸壓抑著冰冷的光,冷酷得嚇人。
永瑾還算是乖孩子,但恐怕是當初沒有想過讓他繼位的緣故,給他娶的福晉家世一般,他生的兒子就平庸,他的孫子就直接不中用了簡直又是一個萬歷這歷史課學得胤礽惱火。
然后一代差過一代,外頭還沒亂,里頭自個先亂起來了了,農民起義、工人罷工,各地軍閥也趁機擁兵自重,幸好弘晳那會兒七年戰爭打出了威風,雖然外邦各國見大清衰弱又蠢蠢欲動,卻不敢再貿然發動戰爭,暗搓搓搞搞小動作,但也被各地打得不可開交的軍閥們各扇了一巴掌,一腳又踹了出去。
咱們一家子兄弟關起門來分家產,跟你們這群紅毛黃毛有什么干系什么愿意出錢出人資助老子打仗,你人怪好的呢,軍閥們美滋滋拿了錢,然后一梭子彈把人送去見上帝了。
混亂了好些年,十年內戰過完滿目瘡痍,但歷史拐了個大大的彎,仍舊來到了種花家。
這就是歷史的必然選擇、社會主義的優越性一般學到這里,在歷史大題里,這句話是“得分點”,一定要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