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他微彎著腰,眼眸從紀惜時的臉上掃過,隨后毫不留情地看向季晏清和宋時遇,語調冰冷,“你們給她灌酒了”
紀惜時趕緊說“咳咳,是我自己沒弄清楚就喝了。”說什么灌酒哇,這個說法也太奇奇怪怪的了吧宋時遇不過惜時的酒品很好。季晏清“下次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紀惜時感覺自己在被審判她趕緊問楚淮“你怎么來這里了”
楚淮亞特蘭和落島的貿易鏈出現了問題,海上的航線有一條被完全凍結,我過來看狀況。
紀惜時驟然松了口氣“是嗎那辛苦你了。”還好,不是自己自作多情想的那樣
落島和亞特蘭同樣位于歐洲,這里的眾多城市之間不需要辦理專門的簽證可以通行,只不過落島的地理位置比較特殊,楚淮是乘坐私人飛機過來的。
利波斯總共就四個s級,現在三個s級齊聚一堂,這棟旅社還剩下一個獨立的單人房間,店主顯然是沒有辦法拒絕楚淮的入住的。
又是利波斯的學生,又是亞特蘭的年輕公爵,換做落島的哪個領導過來都得好生關照著。
季晏清“你應該去城市的中心住下。”
他平靜地指出了楚淮行為的矛盾處“這里到達落島首都市中心要起碼兩小時的車程,如果夜間降雪,你的路程難度會直線增加。
楚淮我可以讓他們過來見我。
他斂眸,顯然社交的方式和季晏清的不太相同亞特蘭素來以強勢作為代名詞,內戰打了將近半年的時間,兩方幾乎沒有投降的士兵。
正巧,亞特蘭所處的地理位置和礦石資源足夠他讓一些人委屈自己更何況之前落島的高層支持反叛軍。
在他們針鋒相對的時候,宋時遇手掩在唇邊對坐下的紀惜時說“無聊吧”
紀惜時“還好,就是有點聽不懂。”他們身份高,知道的辛秘也就更多,這些都是新聞中沒有放出來的內容。
宋時遇沒關系,只要知道他們兩個理念有沖突就行了。
本來只是理念沖突,現在可能還要加上一點點的別的因素。
宋時遇樂于看他們螳螂捕蟬,他那雙桃花眼微微瞇著看兩位一來一往的互動,忽然發現紀惜時踹掉拖鞋換了一個抱著膝蓋窩在沙發上的動作。
少女眉間皺起一點,似乎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大事,視線落在桌面叫不出名字的水果上,仿佛要把它盯出一個洞。
宋時遇手在紀惜時面前晃了一下,他問她“在發什么呆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嗎”
紀惜時沉思“我在想,要是衡少過來,這間旅社就沒地方住了。”
宋時遇下意識回答不是還有沙發嗎
宋時遇對上紀惜時微微睜大的眼“開玩笑的。”
他總是能用幾句話就緩解掉紀惜時負面的情緒,高挑的少年雙手插兜坐姿松散。臉好身材好的好處就在這里,就算是這樣放松至極的姿態,也不會顯得吊兒郎當。
“要不,我帶你去隨便逛逛”他眨眨眼,又小聲說,“你不在的時候,我找到了一個冰洞,那里面很安全很漂亮。
楚淮打斷宋時遇的話語“惜時,你有時間嗎”
紀惜時看看宋時遇又看看楚淮,糾結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更早認識的朋友。
又已經一個月沒有見到楚淮,紀惜時剛才沒來得及仔細看,他裸露在衣領之外的頸部還有細小的傷痕。
看上去就很危險,而衣物之下一定有其余的、更多的傷痕。
紀惜時一想到這個就覺得很擔心,他所處的環境實在是太危險了,最壞的打算就是某一天忽然聯系不到他。
這種對楚淮的擔憂壓過了其余的情緒。
季晏清眼睫顫了顫,語氣溫
和的和以前的樣子沒有任何區別不要走的太遠。
楚淮平靜說“我會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