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病,討債的債主,幾乎破裂的家,紀惜時自己帶著媽媽熬過來,現在這個男人輕飄飄想要回來
做夢
就在她準備做違法的事情的時候,西森喵喵叫的聲音凌厲了一些,紀惜時聽見后方傳來的腳步聲。
她沒回頭,面前林松泉的眼卻亮了起來。紀惜時感覺到一
雙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輕輕一帶就帶到了身后。
季晏清轉過身看著她需要幫助嗎在看見紀惜時微紅的眼眸的時候,少年怔了怔,他皺起眉又面向這個陌生的男人。
林松泉笑開了,對著季晏清彎腰伸手“您就是惜時以后的哥哥對嗎我是她生父”
紀惜時抓住季晏清的袖口“他不是”少年淺色的眼眸下移,落在紀惜時抓著自己的手上,又上移落在紀惜時泛紅的眼角。
被那雙平靜的、仿佛能夠安撫人情緒的淺色眼眸注視,紀惜時的理智稍稍回籠。
她輕聲說“他不是,我沒有爸爸。”
季晏清說“嗯,我知道。”
紀惜時鼻子有點酸“我想讓他滾。”
季晏清好,等我。
他的手再輕輕一帶,紀惜時向前的視野就全部被遮擋住了。
紀惜時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卻能夠聽見季晏清的聲音,他向來是完美的、彬彬有禮的,卻在這時候對一名陌生人毫不客氣。
林松泉看著兩人的互動,他眼睛倒是亮了“小女和我鬧了點矛盾,您不用在意哈我和她媽媽關系沒有出現裂縫,不信你可以進去問
季晏清和紀惜時的關系越好,對他來說只會更有利。
這位先生,在面對年長者的時候,季晏清甚至沒有用敬語,像是毒蛇吐出蛇信,毒液從尖牙中溢出,她讓你滾,沒聽到么
走廊內轉瞬間陷入了寂靜,紀惜時不知道他們兩人現在是什么樣的表情,直到林松泉有些凌亂的腳步聲逐漸走遠。
季晏清并未轉過身。
站在后面的紀惜時沒忍住,她抬手抹了把眼淚,看著西森擔心的眼睛。
這是她鮮少會有的情緒失控,比起之前的那一次要嚴重得多,附帶了和媽媽有關的恐慌感。明明一切都在走上正軌,他為什么又要出現
西森用尾巴圈著紀惜時的腳踝,圓溜溜的貓眼中竟然表現出一些明顯可見的無措。季晏清沒有直面紀惜時窘迫的一面。他站在原地等待著,等身后紀惜時的呼吸平穩下來,季晏清才轉過身。
少年彎下腰,手
輕輕搭在紀惜時的肩膀上,濃密的眼睫像是蝴蝶的翅膀扇動,看向紀惜時的眼中帶著安慰“別擔心,他已經走了。”
惜時,別害怕。
他用曲起的食指指節將紀惜時暨角的碎發撥到耳后,那雙淺棕色的清澈眼眸中倒映出紀惜時的模樣。他靜靜看著她,像是要把人拖拽入屬于自己的旋渦,要我讓他消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