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惜時嗷了一聲。
溫黛有點猶豫“但是他的身份特殊,我覺得不太行。”
而且溫黛自己的身份也特殊,知道這些涉及到殺手和雇傭兵的情況對于普通人來說很危險。
紀惜時也有點發愁“那可怎么辦啊之前楚淮幫過我,我要是就這么把人家扔下不管了有點良心不安。”
溫黛忍住了拍紀惜時腦袋安慰她的沖動“總而言之,先不要繼續讓他住在你的家里了。”
紀惜時也是這樣想的。
一次幫助換一次幫助,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不過還是不太忍心強行要把人趕出去,因為想著事情,下午的選修烘焙課差點把整袋糖倒進面包里和。
不過這些猶豫在紀惜時打開家門的時候全部消散了。
房間里被打掃的干干凈凈,
被褥整整齊齊疊起來擺放在沙發的一角。
楚淮離開的悄無聲息。
他出現的忽然,
離開的也很突然,像是被人類意外收留的野獸,在恢復了狀態后不告而別。
幫助一個人對紀惜時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她的性格注定她不會坐視不管,更何況對方和自己還有些關聯。
但也不是所有被幫助的人都會和紀惜時產生羈絆,人生中多的是只有一面之緣的人。
紀惜時很快忘記了這個小插曲。
只是偶爾關注新聞聯播,能夠聽到一些關于亞特蘭的信息。
簡單來說,楚淮的處境并不好。
尚未成長起來的公爵獨子雖然擁有著很厲害的作戰和指揮能力,但由于年紀輕輕、沒有屬于自己的部下,他的權勢在這場政變中飄搖起來。
再加上公爵節節敗退,楚淮的身份也變得尷尬。
原本身份顯赫的公爵獨子驟然失去了能夠仰仗的背景。縱使公爵尚未退位,看見了頹勢的利波斯高層還是決定,剝奪楚淮的s級身份。
對于任何一個高位者來說,都是一種羞辱。
更何況是在利波斯學院這樣,本身就具備著強烈階級觀念的地方。
紀惜時原本還只是有些擔心和惋惜,楚淮到學校的時間不多,這段時間更是不出現。
從學生們的竊竊私語中可以得知,這位小公爵因為刺殺受了重傷,目前還在icu躺著。
溫黛的語氣聽不出喜怒“還好你沒和他走的太近。”
紀惜時“是嘛。”
她說不清楚自己的感覺,只是有種莫名的傷感總覺得楚淮那樣的人不應該面對現在這樣的狀況。
不過,這一切都是發生在上層社會的事情,似乎和紀惜時這樣身份的特招生毫無關系。
但事情發生的很突然。
高一的上半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紀惜時在學校里迎面撞上了兩個人高馬大的男生。
對方不是本年級的學生,看紀惜時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豆丁。
看上去不是之前騷擾過紀惜時的那種b級學生,而是更高的a級,看向紀惜時的目光也帶著更深層次的不屑。
紀惜時往左邊一步,他們就往左邊一步,往右亦是如此。很快,紀惜時知道了這群人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向著四周看了看。
沒有監控,很好。
她停下腳步,仰頭看向這兩個攔路的高年級生“兩位學長,有什么事么”
她都想好了這兩人只是單純心情不好,想要欺負一下路過的特招生,沒想到對方的下句話打了紀惜時一個措手不及。
“你不是楚淮的人么”那個人惡劣的笑著,“正好,讓他知道之前對我們那么傲慢的代價。”
紀惜時問“兩位是想要動手嗎”
另一人嗤笑一聲“不然我們可沒有那種可笑的不打女人的習慣。”
紀惜時嘆了口氣。
她做最后的掙扎“如果我說我和楚淮沒關系,你們信嗎”
別開玩笑了,對面的人說,楚淮從來沒有幫過任何人,如果不是關系匪淺,為什么要幫她
那天紀惜時把兩人掀翻在地上。
命運好像在冥冥之間牽了一條線,把原本不應該有任何交集的人拉扯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