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季晏清自己的想法,他其實不太喜歡孩子,畢竟他的家庭關系中,父母和孩子的關系本身就有些畸形。
而且,不論是吃藥還是戴桃都會削弱親密關系中的快樂感。
他的手貼在腹部,呼吸起伏收縮之間能夠感覺到紀惜時有點生氣。
他向上尋找少女的唇,話語間呼吸幾乎交纏在一起,帶著些許嬌嗔的意味,讓人不忍心對他語氣更重些“如果想要寶寶,那我就再去做手術。”
關注點明明不應該在這個地方。
紀惜時按住他的手,有點無奈。
她無法否認自己對季晏清的好感。
在過去,季晏清的樣子完全契合了紀惜時的喜好;這一世也一樣,他仿佛能夠處理一切矛盾和問題,對于紀惜時來說,本身就有著原始的吸引力。
而那種充盈到近乎滿溢出來的愛意讓紀惜時感覺到了“自己被需要”,高高在上的人以矮一頭的姿態乞求垂憐,本身就是一件讓人上癮的事情。
紀惜時忽然想到了他們的關系。
被拉進被窩的時候,她在想什么呢
她好像什么都沒想。
那次是紀惜時想要逃跑。
這一次,為什么不試著和他一起面對呢
季晏清得到了回應。
紀惜時抬起手,她圈住了名義上的兄長的脖頸,在他的臉側咬了咬,后者無法控制般呼吸錯位。
他比起往日都要興奮,特別是在紀惜時刻意地叫他哥哥的時候。
淺棕色眼眸中,眼波流轉。
季晏清輕聲說“我會處理好季氏的一切的。”
他說到做到。
大學期間,季晏清手中的權力逐漸覆蓋了屬于母親的那部分,欒安有時候遇見紀惜時會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不過這位嚴肅的女士還是說“我年紀大了,接下來是你們小輩的事情。”
她閉了閉眼,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嘆息“和他在一起剛開始一定會很辛苦。”
欒安說,如果紀惜時想要走,那時候只需要聯系她就好。
紀惜時很感謝她。
后來季氏的慈善事業
全部都是紀惜時在負責,她出色的外交能力受到了很多長輩的贊賞,逐漸擴成了自己的交際圈。
“哎,要是你不是季家的養女就好了。”
“你和季晏清往哪里一站,真是金童玉女。”
每次聽見這樣的評價,季晏清臉上那種公式化的笑容都會真切很多,然后晚上拉著紀惜時回房間親密的時候如數家珍一般開始復述這些話。
紀惜時對他很縱容。
起碼,不能一個人努力呀。
季晏清在完全坐穩了季氏家主的身份后和紀惜時聊了很久,臨近關系的公布,紀惜時不緊張,倒是他擔心可能產生的流言蜚語會傷到紀惜時。
季晏清問她,冰島博物館的的館長發來了邀請,要不要再去一次。
紀惜時也有些想念,兩人將公務提前處理完,一起出發。
這里和幾年前幾乎沒有差別。
冰原上的人和動物還是那樣的生長方式,山脈和冰川凝視著來去的旅人,它們是時間長河中永久的守望者,記錄著每一個瞬息。
紀惜時問“我好像還沒有問你,是什么時候記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