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清說“秘密,惜時。”
如果沒有記起過去,他也會愛上她。
結伴而行的兩人再次見到了那個少年。
費爾曼的身形抽條了,少年身高逼近一米八,五官樣貌有種冰原人有的野性美感,和季晏清完全是兩種類型。
不過季晏清站在紀惜時身邊顯得落落大方,完全不在意費爾曼警惕試探還帶著點排斥的目光。
費爾曼小聲嘟囔“姐姐,你怎么和這個笑面虎在一起了”
紀惜時失笑“怎么給他起了這個稱號”
費爾曼說那是他的直覺,收獲了季晏清輕飄飄的一瞥,這一眼給人極大的壓力。
少年立刻收了視線,轉而小聲埋怨道“要是我早一點出生,才輪不到他呢。”
季晏清明明都是能掌握季氏,和一群老油條來回推拉的人,今天表現的非常幼稚。
容貌昳麗的青年輕輕摟住紀惜時的腰“可惜,有我在,她才不會選你。”
費爾曼到底是年輕,被季晏清刺激了好幾下,少年轉頭就跑了。
季晏清勾著唇角,那副不成熟的樣子要是讓別人看見,肯定要驚掉下巴。
紀惜時笑他“真是夠記仇的。”
季晏清低頭“他那時候說,沒有人愛我。”
他是個極其缺乏名為愛的情感的人,就好像是攀附著大樹才能生長的藤蔓,在感覺到紀惜時的愛后幾乎失去了理智。
擁有她,讓她看著自己,永遠留在他的身邊。
不應該是那樣。
紀惜時愿意在這么多人里選擇他,完全出乎了季晏清的預料。
冰島的風沒有冬季那么寒冷,她聽見他的聲音。
季晏清說“謝謝你愛我,惜時。”
外面大雨,雨水拍打著窗戶,非常愜意的聲響。
季晏清恍惚間醒來,他看見桌面上堆疊的文件,因為睡得很沉、做了個很長的夢,他好一會兒才從那種狀態下脫離出來。
桌上是一份關于季氏新的公益活動的文件,欒安將這些部分全部交給季晏清處理,似乎打算大學期間就逐漸將權力轉移一部分。
季晏清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竟然在這樣的狀況下睡著了。
結束對桌面上文件的審閱之后,外面的雨聲逐漸停了下來。
季晏清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清晨六點,雨停了,太陽這時候已經在天邊冒了頭,天光大亮。
季晏清撐著桌面站起身。
他走到門前,推開自己的房門,正正好好看見站在隔壁房門口的紀惜時。
她穿著運動服,黑色的長發高高扎起,正是要出去晨練的樣子。
紀惜時“早安”
季晏清站在門口,須臾他說“介意我和你一起嗎”
陽光在季氏公館內鋪開,紀惜時等著季晏清換好了運動服,他黑色柔軟的發垂著,在額前投下細碎的影子,那雙淺棕色的溫柔眼眸中氤氳著隱秘的情緒。
紀惜時說“會長,你看起來心情很好。”
季晏清彎眸。
他想,因為昨晚夢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