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套的澳白送到家中,還有各種玉器寶石。聽說本次佳士得拍賣場上,幾乎大半的拍品都
被一名姓秦的女士拍走了。
宋婉月想到了秦秘書。
靜香看到這些隨便一個就能在北城買下好幾套房的珠寶,羨慕到口腔都開始不受控的分泌口水我收回我討厭段柏庭的話,他哪是什么魔鬼啊,這分明是活菩薩。
這些都是藏品級,有價無市的那種。
段柏庭雖然每天都會和她通話,但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偶爾聲音還帶著無盡疲憊。宋婉月問起時,他也只是說,在處理一些家事,讓她不用擔心。
說到這個,宋婉月頗為不滿“我現在也是你的家人了,你的家事也是我的家事。”
他笑了笑“你先把家里那一畝三分地守好了,我忙完這邊的事情就回去。”
宋婉月大概也能猜到,他最近被瑣事纏著,勢必是焦頭爛額。所以也乖乖的,并不磨他。
“知道了。”
她還要去看書,段柏庭讓她別掛電話,就在一旁放著。宋婉月也乖乖照做。
她最近很用功,每天學到十一點,要不是覃姨來喊她休息,她恐怕能學到轉鐘。沒有自控能力,但擅長臨時抱佛腳。距離考試時間越發近了,沒辦法再拖。
手機開的免提,他那邊也很安靜。
宋婉月學累了,伸了會懶腰,怕打擾他,也不敢發出聲音來。猶豫好久,她才輕聲問了句段柏庭,你在干嘛呢。
過了會,他那邊才有動靜傳來。他的聲音帶著一點剛醒的沙啞,他笑了笑不小心睡著了。
宋婉月說,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嗯。”他喝了口水潤嗓子。
半晌,宋婉月聽見打火機砂輪滾動的聲音。知道他肯定是又在抽煙。
剛準備提醒,抽煙有害健康。想了想,還是什么都沒說。
你要是累了,一定要和我說。
她也不知道他最近發生了什么,但能看出來,他很累。并且興致也不怎么高。
她知道其中大部分原因來自于他的家庭。可他不愿意和她說,所以她也自覺不去問。
他抽了口煙,聲音沾上點嘶啞“嗯,知道。”
宋婉月又開始了她的
話癆模式“媽媽前幾天給我打了電話,我可能要回滬市了。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嗎,回滬市過年。
他沉默片刻“我這段時間暫時還走不開。”
宋婉月表示理解“那等你什么時候忙完了,再過去。”嗯。段柏庭。嗯“我有點想你了。”
他笑了一下“我明天抽空回去。”
宋婉月很容易滿足“那說好了,不許騙我。”“嗯。”時間也不早了,她準備掛電話睡覺。段柏庭讓她不用管,把手機放在床邊。
可是會吵到你的,萬一我打呼嚕怎么辦他直白說出你不打呼嚕,只是說夢話和磨牙。
“哼。”
傲嬌的哼完,又小聲與他說段柏庭,我很愛你哦,不管有什么難過的事情,你都要記得,我會永遠陪著你。
他一愣,繼而輕笑知道了,早點休息。
夜很深了,宋婉月剛躺進被窩沒多久就睡著。
平穩的呼吸透過電磁波傳來,段柏庭站在庭院內抽煙。今天晚上連月亮都瞧不見,明天勢必不是個好天氣。一根煙抽了大半,段柏庭垂下眼。
耳邊的呼吸,伴隨磨牙聲,令他神情動容。有片刻舒展。
呵氣成霜的天氣。他的聲音也暗啞不成形,似在夜色中低喃。
不知是答的她哪一句。
“宋婉月,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