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白天已經睡了一整天,生物鐘還是在作怪。凌晨之后就開始昏昏欲睡。
這個覺睡得并不安穩,畢竟是在外面,而且還不是躺在床上。做了一晚上光怪陸離的夢。至于是什么夢,她也記不清了。
天色大亮,守夜的小輩們都已經離開,段柏庭還留在這兒,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為宋婉月沒醒。
直到從他懷里起來,她才發現周圍的方桌旁坐著幾個長輩。興許祖上真有一部分歐洲血統,幾乎每個人的骨相都很立體。
有長輩正看著宋婉月,眼神意味深長。
宋婉月自覺失禮,下意識摸了摸唇角,沒有口水方才松了一口氣。起身打過招呼。
她雖驕縱,但該有的禮數還是有的。尤其是對待長輩,畢恭畢敬。
后者點了點頭,看向段柏庭“你們也早些回去休息,還剩最后一天,辛苦了。”
段柏庭語氣很淡,區別于平時,他帶著對長輩的尊敬“那我們先走了。”
宋婉月還懵懵的,和長輩們告別。
回到四合院,宋婉月先洗完澡。
原本她是想和段柏庭一起洗的,但后者對自己的忍耐力非常了解。
雖然一向克制理性,可在面對那具對他有著致命誘惑力的身體時,他的理智都成了幻影。她太累了,沒有體力再去承受這一場短期內結束不了酣戰。
所以就拒絕了這個提議。
宋婉月洗完澡,躺在床上等段柏庭洗完。
在等待他的這段時間內,她玩了會手機。無意點開某個軟件,是監聽睡眠質量的。
里面有個記錄夢話的功能,她看見今天的夢話格外多。甚至于一小時前就有好幾條。一個小時前她還在祠堂內,段柏庭的懷中。
她居然在那樣的情況下都說了夢話
抱著質疑的心態,她點開語音。
先是一陣寒寒窣窣的衣物摩擦聲,然后是輕微的口水吞咽。大片無意義的雜音結束后,宋婉月聽見自己的聲音從聽筒傳出。
帶著有氣無力的嬌憨庭庭,抱抱。她一愣。
嗯
大約是沒有等來回應,她開始撒嬌,因為是夢話,所以說的含糊,像含了一塊糖:“你不理我,是不愛我了嗎。”
緊接著響起的,是男人稍顯尷尬的咳嗽聲:“咳咳。“
不是段柏庭的,聽聲音,有些熟悉。
好像是她剛醒來時,坐在旁邊桌上的長輩。
“守夜還是太辛苦了,她一個小姑娘,想來也是真累到了。”
段柏庭
語氣平緩:“是有點。”
隔著手機都能感受到的尷尬氛圍。
長輩明顯想著通過轉移話題來緩解:“結婚也這么久了,打算什么時候要寶寶“不等段柏庭答話,宋婉月嬌嬌軟軟的開了口:“我就是他的寶寶。“
拿著手機的宋婉月心如死灰。
她到底當著長輩的面說了些什么啊。
為什么段柏庭不叫醒她為什么不及時捂住她的嘴明知道她說起夢話口無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