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在城堡內長大的小公主,自小接受最好的教育,出入的也都是些頂層人士聚集的酒會晚宴。吃穿用度、衣食住行樣樣都是最好。
性子更是以驕縱出名。
對方如此明顯的嘲弄語氣,她怎么可能會聽不出來。干脆停下,微抬下顎,眼神傲慢地將他上下看了一眼。
倒也不是因為你哥,是我品味一直都挺高。你這種的,就別在我跟前自取其辱了。笑容明媚,聲音也甜,不論對誰都是帶些嬌嗲。可那種不加掩飾的嫌棄鄙夷又十分明顯。
段銜玉笑容輕慢之前聽朋友提起過嫂子,嫂子應該不知道,我有個朋友和你是高中同學。
是嗎。”她伸手將肩上的長發撥弄到身后,“我的高中同學那么多,我倒是沒記住幾個。段銜玉朝她走近嫂子長得漂亮,追求者多,記不住人也正常。我倒是對嫂子向往許久。他越走越近,眼瞅著都快碰到她了。宋婉月皺眉往后退了一步,捂著鼻子。
她對段銜玉的嫌棄不言而喻,眉頭越皺越深。他身上的那股味道實在是怪異,一股燒焦的酸臭味。
對宋婉月而言,既陌生,又反胃。
本來是想著出于禮貌忍一忍的,但他越靠越近,那股味道就越來越濃郁。實在是沒忍住。
段銜玉還想著勾搭上嫂子給他哥戴頂綠帽。結果這女的
他臉上的笑逐漸繃不住了。
尤其是宋婉月居然控制不住地干嘔了一聲。段銜玉臉色難看至極你再給老子
他正要發火,宋婉月委屈著一張臉撲到男人懷中,告起狀來他罵人。
段柏庭剛上完香,身上的香火味還未散盡。宋婉月在他懷里深呼吸幾下,那股酸臭味總算消失。
段柏庭冷眼看著段銜玉,后者一副吃了黃連的難看神色。他媽的,他還沒開始罵呢。這娘們還有臉告狀
宋婉月小手緊緊攥著他的大衣“他身上很臭,還一直挨著我,我沒忍住就干嘔了一下,他就罵我,罵的很兇。
段柏庭眼神陰翳,聲音低沉,卻不帶威脅,從容的仿佛在詢問他今天晚飯吃什么一般。可說出的話卻令宋婉月也嚇了一跳。
段銜玉,你的另一條腿也想被我打斷
段銜玉臉色慘然。
幼時的記憶涌上來,那個時候他讀初中,段柏庭比他只大兩歲。對這位大哥的唯一印象就是被扔在國外,獨自長大。除了每年的除夕會短暫回來祭祖。
被父母寵壞了的紈绔二代,想給自己這個不受寵的堂哥一個下馬威。于是當著他的面,摔壞了他的筆記本。因為偶然間看到他用筆記本完成課堂作業。
這個下馬威很小兒科,但造成的后果卻讓他在醫院整整住了半個月。腿上的石膏也保留了三個月之久。
段柏庭甚至沒有親自動手,是他的保鏢將段銜玉拖進屋子里的。段銜玉那個時候十四,段柏庭十六。
也是從那之后,段銜玉對段柏庭有種摻雜憎恨的恐懼。
宋婉月沒想到段柏庭居然這么兇。可她一點也不怕他,委屈巴巴的被他抱著,然后從他懷中露出一雙眼睛,得意地看著段銜玉。
段銜玉
這死綠茶。
她也終于理解了為什么段柏庭總是不肯帶她去見他的家里人。每個人都很奇怪,除了段銜玉之外,其他的兄弟姐妹也是。
那種游離淺表的熱情,連她這種不太擅長剖析人心的人,都能看出是在偽裝。也就證明,他們壓根沒想過成功蒙混過去。
敷衍到連偽裝都嫌敷衍。
段銜玉走后,段柏庭將宋婉月從懷里撈出來他剛剛說什么了。
宋婉月抬眸,有些心虛你看出來我在撒謊了
“嗯。
他確實沒罵她,不過給人的感覺下一秒就要破口大罵了。而且那人很奇怪,看著陰晴不定。
“我很討厭他,也說不清為什么。而且他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很難聞。”
段柏庭神色微變,低下頭來,輕聲安撫“別想太多。”她點了點頭。段銜玉身上那股經久不散的酸臭味來源于他多年的劣習,關了幾趟還是沒能完全戒掉。
也是有了這件事作為插曲,后半夜,段柏庭可以說是寸步不離。宋婉月昏昏沉沉,困意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