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月說“如果我一直不想聽呢”
他回答的很果斷就一直等。
她放狠話“那萬一你死了我還不想聽呢”
段柏庭笑了笑“那就先不火化了,等什么時候你想聽
了,去我的墳前把我刨出來。”
宋婉月的語氣傲嬌又別扭,身子往旁邊偏了偏,背對著他,語氣嫌棄“我才不要,尸體都臭了。
他總有應付她的話“那我盡量多活一段時間。”
宋婉月不想理他的同時,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還會說這種話,你之前不是這樣的。”哦”他微微挑眉,“我之前是怎樣的。宋婉月扁了扁嘴“又正經又古板,反正不像年輕人。”
其實我現在也是。
宋婉月抬眸。
他在潛移默化中不斷拉近二人的距離。
等宋婉月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她身邊。西裝外套的袖子和她的圍巾挨在一起。
“哄人這種事我不太拿手,是第一次做。如果你覺得我變了,看來我挺有天賦。”這番話不像是出自他口。
宋婉月的心臟像有無數只看不見的觸手在瘙癢。所以,你的這一面只有我見過
他點頭“嚴格意義上來說,是這樣。”
宋婉月冷笑“其實我也有你沒見過的另一面,我對待喜歡的人和討厭的人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嘴臉,你要看看嗎
段柏庭閉上了眼睛,從容拒絕“我不想看。”
郊區格外安靜,附近幾乎沒有住戶,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在這場安靜的交談中,段柏庭當了一回最真實的自己。
很早以前就想過像今天這樣,靜下心來和她好好談一談。
宋婉月告訴他“我不想這么快原諒你,是為自己覺得不甘心。憑什么只有我一個人難過,在你突然人間蒸發的那幾年,只有我一個人難過,你卻不受影響,過著自己的生活。
段柏庭的動作變得遲緩下來,他有一瞬間的恍惚。他一直以為,她不在意。
那些年,他也沒有很好的生活。被家人拋棄,不聞不問,他只是逐漸變得沉默寡言。
時常因為情緒過于穩定而被打上冷血標簽。他的確離了誰都無所謂的。
可徹底斷了與宋婉月的聯系之后,他開始定期去接受心理咨詢。那是他精神最崩潰的一段時間。家里甚至還有心理醫生隨時監測他
的情緒。
“宋婉月,我以為你在耍我玩。明明已經有了相愛的人,卻還讓我擁有被愛的錯覺。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走出來。”
他的聲音變得低迷,其實他一直都沒有走出來,包括現在。他說,這是我不為人知,最齷齪不堪的一面。
他心思很重,換個形容,可以說他虛偽。
宋家講究高風亮節的風骨,段柏庭沒有這些。
他的確是一個非常合格的資本家,所做的事情,唯一目的就是利益。如今這個高度,是他應得的。甚至連宋父都說,他日后所處的位置,必定不止眼前這些。
段柏庭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而他對自己日后的規劃與發展也非常清晰。
可現在,卻全然亂套了。他剖心析肝和她講自己的過往。沒有賣慘,也沒有裝可憐。
宋婉月愣住,剛哭過的眼睛仍舊紅腫“相愛的人”
她的包還在段柏庭的手上,他從里面拿出紙巾,替她擦干凈眼淚。動作細致溫柔。
我那個時候沒有騙你,我的確買了機票,也回國了。可我看到你和周溫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