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語氣頓了頓,動作也頓了頓,眼睫低垂,將眼底情緒遮的密不透風。“我以為你們在一起。”
宋婉月覺得離譜“我和周溫陽怎么可能”
“可你要當他的家人,還要他入贅去你家。”他替她擦完眼淚,周圍沒有垃圾桶,他便將紙巾團了團,攥在掌心,任誰看了都會那么覺得。
宋婉月沉默了幾秒,忙著回憶。她什么時候說過這些話。
等等
她狐疑的看著他“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說過,我去找過你。”
她的重點有點偏“你偷聽我說話”
段柏庭沒有否認如果那算偷聽的話。
四周靜默了很久,是宋婉月在思考該如何措辭。
kian的確回國找過她,甚至于在她說想見他之后他就買了最早的回國航班。他也并非厭煩她,他以為自己和周溫陽是一對。
一種極其復雜的心情在胸口堆疊積累,壓得
她喘不過氣來。過于沉悶了,沉悶的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夜晚太冷了,風雪一起侵襲。
她穿的不多,段柏庭怕她受凍感冒,所以脫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肩上。她聞到了讓她心安的檀香。
從前家里的佛龕總是點著類似的香,她不太喜歡,覺得味道奇怪。可如今竟然慢慢的依賴上了。
外套上帶著段柏庭的體溫,仿佛是他將自己抱在了懷里。外面冷,去車上坐著吧。他打消她的顧慮,在你松口前,我不會進去打擾你。
宋婉月抿了抿唇,聲音沉悶“我才沒有這么自私。”她起身往回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低頭退到他身后。
“你走前面。”段柏庭垂眸嗯她語氣別扭“我我不認識路。”
段柏庭沉默幾秒,無聲的笑了。
好。
回到車上后,宋婉月仍舊一言不發。
段柏庭見她似乎稍微緩過來了一點,驅車準備離開。宋婉月欲言又止“你不是視疲勞嗎,我我來開”
過后,又傲嬌的補充一句“我是擔心我的生命得不到保障,才不是擔心你。”
他點頭“我知道。”
又讓她放心我現在的視力開車還是夠用的。
知道什么知道
宋婉月在心里罵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難道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嗎。
剛才還和她坦誠相待,怎么這會又變回以前那個悶騷的老古板了。
車開了一個小時重新開回市區,抵達目的地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后了。席陽他們還沒走,江政川和商珩都在。宋婉月記性不怎么好,雖然這幾人她都見過,但唯一對的上名字的只有席陽。
剩下那幾個人和她打招呼時,她也是懵圈的點頭回應。
商珩不樂意地靠坐沙發“你智齒還是我幫你拔的,這么快就把我給忘了”提到這個宋婉月就記起來了。
牙齦幻痛,她閉了閉眼,信口胡說“可能是拔牙傷到了神經了,我缺少了一部分記憶。”商珩樂道“我怎么感覺傷的是腦子。”
段柏庭泛著
寒意的眼神看向他,后者立馬不敢說了。攤手認輸“你有人撐腰,我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