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的事了,以前為了不讓祖母擔心,段柏庭還有意壓一壓消息,外界密不透風。如今祖母去世,他也懶得再管。任憑閑言碎語滿天飛。
“嗯。”
席陽笑了一下“你們家的反骨,十分之一在他身上,剩下的全在你身上。”段柏庭如果有意當壞人,那
他肯定會是那種壞到極致的壞。好在他的反骨前面,是近乎變態的自我約束和理智。
席陽還想再說些什么,段柏庭已經放下酒杯起身離開了。他來到宋婉月面前,見她搖搖晃晃坐不穩。又看了眼面前的酒杯,眉頭微皺,詢問云微“她喝酒了”
“喝了一點。云微笑著將她輕輕推到他的懷中,“那就拜托你先將她送回去了。”
宋婉月只剩下三分清醒,剩下七分全是醉意。她靠在段柏庭懷里,一雙手不安分地摸來摸去。
甚至還解開了他的扣子,伸進去摸。段柏庭神色微變,剛要阻止。似想到什么,最后無聲縱許她接下來的一切行為。
“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喝。”
簡單的告別之后,他抱著宋婉月出了包廂。將她放到車上,替她系好安全帶想去哪,回家還是
宋婉月身上帶著淡淡酒氣,眼底像蒙著一層霧靄。在段柏庭傾身過來為她扣好安全帶時,她伸手在他臉上戳了戳,撒嬌道不想回家。
溫熱的觸感,他動作一頓,手里的安全帶沒有扣緊,從他手里縮了回去。
他順勢握住還放在自己臉上的手,引導著她去撫摸,氣音帶著蠱惑“那去附近轉轉”
她剛要點頭,理智卻在短時間內占領高地“不行,我還在生你的氣。”
她搖搖晃晃將腦袋枕在他肩上,聲音黏糊“我給你錢,是我花錢雇的你。”
段柏庭笑著點頭“好,你花錢雇的我。”她的包不知道去了哪,摸了一圈都沒找到。
段柏庭看了眼上車前被他隨手放在后排的女士包包。將自己的錢夾拿出來遞給了她。
宋婉月沒有認出來這款黑色鱷魚皮的錢夾不是自己的。從里面抽出幾張紙幣來。看著手里的加幣她陷入沉思,自己最近有去過加拿大嗎。
但也顧不得多想,十分闊綽的將那幾張紙鈔塞到他的襯衣領口里。他的襯衫扣子,一絲不茍的系到最后一顆。
質感挺闊的布料,不見半分褶皺。
此時錢就在襯衫與他的脖頸之間,修長的頸,弧度性感的喉結。禁欲和金錢混在一起,竟有幾分誘人的色氣,讓人想要一顆顆剝開他的扣子。
他慢
條斯理地將鈔票拿下來。
想去哪里
她大爺似的靠著車座“去湖邊吧。”段柏庭點了點頭,將車開到了湖邊。離得近,十分鐘就到了。他特地尋的一個沒什么人的僻靜地方,關了車燈,但沒熄火。
段柏庭彎下腰,將她的腳放在自己腿上,解開腳踝上的搭扣,將高跟鞋脫了。她的腳很小,白白嫩嫩。指腹貼著腳踝,力道適中地替她揉按著。
宋婉月的腳踝格外敏感,下意識想要縮回來。被他單手按著,便也掙脫不開。
走了一天了,不疼
疼,當然疼。又酸又疼。
她努努嘴“你別以為這點小恩小惠就能讓我滿足。”她又從錢夾里抽出幾分鈔票來,這次竟然塞到他的皮帶里。金屬的皮帶扣,泛著涼意。
她暈暈乎乎,手找不對地方,也不知摸到了哪里。他呼吸變重。
罪魁禍首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給你錢。”她眼神模糊不清,想著自己應該再生一會氣,可是醉酒后真情流露讓她忍不住靠近他。
腦袋慢慢地低垂下來,在即將倒下去的時候,段柏庭及時托住了她的額頭。將她放在自己懷里靠著。
宋婉月沒有推開他,但不忘提醒“這不代表我原諒你了,我還在生氣。”嗯。他笑意很輕,飄到她耳中,心臟開始發癢。
“我那個時候,其實很喜歡你。”她整張臉都埋進了他的懷里,突然開口。沉悶的聲音傳出,他臉上的笑意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錯愕,與震驚。他停在那里,整個人徹底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