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庭讓調酒師給宋婉月調了一杯不含酒精的飲品。
“有沒有想吃的”
宋婉月搖頭,實在不想待在這里“什么時候回家”
席陽留她“今天好歹是云微的生日,你最起碼等她來了說句生日快樂再走。”宋婉月看了眼他無名指上的婚戒,眉頭皺了皺。大約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
席陽坐直了身子,將那枚婚戒慢慢摘下,扔進面前的酒杯,笑容散漫沒什么好看的,不如你那枚值錢。柏庭可是請了全球最有名的設計師親自操刀設計的。
宋婉月沉默了會,剛才還故意和段柏庭中間隔了一段距離。這會為了避開他們,居然自動往他身邊挪了挪。段柏庭垂眸,看她不高興的哼了一聲。
壓了壓上揚的唇角,他把那杯莫吉托遞給她。給你要了一碗清湯面,晚上不易吃口味太重的。她嘴硬“我又不餓。”肚子遠比她的嘴巴要誠實,話剛說完,肚子咕嚕一聲。
坐在對面的江政川輕聲笑了笑。
宋婉月覺得他是在嘲笑自己,好面子的她側著身子,耳朵有點紅。段柏庭將人輕輕摟在懷里,把“罪”攬到自己身上“是我的肚子在響。”
她一愣,微微抬眸。在他懷里小聲嘀咕“我還沒原諒你,你別亂抱。”
他果然松開了,見好就收。
服務員端著那碗清湯面來了包廂,上面還加了一個荷包蛋。云微來的比較晚,她是從隔壁過來的,劇組在那邊舉辦殺青宴。看到宋婉月了,笑著和她打招呼,聲音溫溫柔柔的好久不見呀。
之前哭腫的眼睛現在還沒完全消腫,眼尾仍舊紅紅的。丸子頭松松垮垮,額前還有幾縷碎發。
吃面吃到一半,聽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懵懂地抬起頭。模樣可愛,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云微沒忍住,在這只“小狗”的腦袋上揉了揉。段柏庭識趣地起身,將座位讓給云微。
他們幾個已經喝上了,他落座后,很快就加入。
他是開車來的,所以以茶代酒。商珩說沒意思,難得見上一面,喝茶有什么意思。段柏庭不為所動。席
陽調侃他成了一塊望妻石,他也不反駁。
以前自己在愛情和事業中掙扎的時候,段柏庭都是以一副事不關己的旁觀者姿態陪在他身邊。
他不理解,所以沒辦法感同身受席陽的那些痛苦。高高在上的人,想要什么沒有。愛情和婚姻他都可以自由選擇。這也是席陽所羨慕他的地方。
席陽原本覺得,以這人的性格壓根也不需要愛情。
人總會因為片刻的孤單而愛上一個人,這是發生在心理防線薄弱的情況下。段柏庭并非這樣的人,他的強大在方方面面。
獨自一人在國外長大,見過了太多的綁架勒索和蓄意謀殺。他這樣的家庭,十個席陽加起來都不可企及。
偏偏就是這樣的人,還是栽了。而且栽在了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身上。
還以為段柏庭喜歡的類型至少也是知性溫婉的淑女。想不到他也不能免俗,跨不過這個美人關。
云微笑容溫柔“聽說你和段柏庭鬧別扭了,”
宋婉月低著頭,沒說話。
云微笑了笑,也沒打算做和事佬。夫妻吵架,外人沒有資格插手。更何況,她遠不夠去管段柏庭的家事。
這些人里面,平日里都對她笑臉相迎,但云微心里清楚,他們只當她是席陽見不得光的情婦。
至于段柏庭。
與其說他是唯一一個不輕看她的人,不如說他是壓根不在意。
對她保留著一視同仁的禮貌,于是在這群人里面,反而讓云微覺得感激。
宋婉月對桌上的酒蠢蠢欲動,云微想著上次見面時她那個酒量。把握著度,只給她倒了一點,冰塊倒是加了不少。
矛盾這種東西就是需要酒后吐真言。看得出來,雙方處在這個階段都很煎熬。
宋婉月試探性地喝了一口,口感還挺不錯。那邊席陽和段柏庭閑聊了一陣,問起他的近況。聽說你那個弟弟又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