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裝睡。她又沒做錯什么。
是別人喊她老婆,又不是她要求的。真要深究起來,也是因為她魅力太大。可就算心里這么想,讓她假裝什么也沒發生,淡定的面對段柏庭。
她做不太到。
逃避雖可恥,但是有用。不管了,還是先逃避再說。能逃一天是一天。
她聽見了開門聲,咯吱響起。室內拖鞋的底是柔軟的,走路時發出的聲響其實很輕微。
但此時房內過于安靜,所以顯得格外明顯。
最后聲音停在床邊。宋婉月甚至能夠感受到,男人凌厲的眼神穿透輕薄的蠶絲被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緊閉雙眼,在心里默念。只要她不睜開眼,段柏庭就不可能發現自己在裝睡。
身旁安靜了很久,就在宋婉月松了口氣,以為危機解除的時候。
男人一把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將她從床上撈起來。
宋婉月起初一陣慌亂,然后緩過神,假意剛被吵醒地揉了揉眼。發絲柔軟而凌亂,一半陷在她的頸窩處,一半披散在身后。
女人的身體異常柔軟,無論是圓潤飽滿的胸,纖細內收的腰線,還是短裙包裹住的蜜桃臀。
此時都全部倚靠在段柏庭身上。他還穿著西裝,一絲不茍的打扮,眉眼間透著沉肅。
相比起他的正經,宋婉月簡直就沒個正形,軟的像是沒骨頭一樣。倒在他身上,甚至可以用癱倒來形容。
整個人全靠他那雙結實有力的臂膀支撐。她慢吞吞地打著哈欠,裝出一副才看到他的模樣“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段柏庭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她的演技實在拙劣。可他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他將人從床上抱下來“剛到。吃過飯了嗎”
宋婉月點點頭“吃過了。”
“那再陪我吃一點。”雖然平緩,但又不容拒絕的語氣。
宋婉月隨他一起下了樓,覃姨便又進廚房,多盛了一碗。
她晚飯吃完沒多久,壓根就不餓,所以吃的很慢,可以說是一粒米一粒米的吃。小夫妻幾日不見,覃姨自覺帶走小寰,給他們留出獨處空間。
宋婉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心虛,她又沒做錯什么。但就是隱隱有些擔憂,擔心段柏庭興師問罪。
那顆心一直懸著,不上不下。可對方只是安靜吃飯。
他的飯桌禮儀很好,吃飯時并不說話,除了偶爾勺碗碰撞發出的一點輕微聲響外。
一頓飯吃完,他拿來餐巾擦嘴。見她面前那碗飯,端出來是什么樣,現在還是什么樣。掃了眼她只穿了件吊帶的上身“最近沒有好好吃飯”
聽見他的聲音響起,宋婉月心里一驚。待聽完全部內容后,又微微放下心好像是有點,最近想你想的有些茶飯不思,也沒胃口。
她向來都是見縫插針,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能說漂亮話討好他的機會。不過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兒。
段柏庭說話聲音很淡“是嗎。”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這人就是這樣,說話總是藏半截露半截。永遠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段柏庭踩著腳下地毯,將椅子稍微往后挪了挪。和餐桌拉開距離。而后拍了拍腿“過來。”
飯廳的門關了,前方又隔著一道屏風,覃姨很知趣,不可能進來
。宋婉月沒動,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帶著笑,多情又生動為什么呀他一本正經“我檢查一下,瘦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