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敷衍自己,宋婉月不高興的輕哼一聲。沒情趣的老古板。
她用手指戳了戳那只小鞋子多可愛啊,小小的。
覃姨織著手上的毛衣,動作熟練,臉上帶笑“你們兩個也抓點緊,趕明兒我多織幾件,給小家伙備著。
這番話的意思很明顯了,讓他們也抓緊生一個。都結婚有兩年了。
唯一關心段柏庭的祖母去年過世,家中便無人再管他,更別提催生。至于宋婉月,她家里人隨著她。哪怕她不生都可以。
聽見覃姨這么說,段柏庭的動作稍有停頓,卻也沒說什么。放下杯子,正欲起身出去,給秦秘書打個電話。交代下工作方面的事情。
卻見宋婉月笑意吟吟的湊到他跟前,似是將覃姨的話聽進去了,煞有其事的問他“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段柏庭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時被她問住了。
r
那就是都不怎么喜歡了。
“我比較喜歡女孩,可是又擔心萬一她長得跟你更像。雖然你也很帥啦,可如果一個女孩長了你這樣一張不茍言笑的冰塊臉,想想都有些可怕。
覃姨見他們二人這樣,自覺拿著東西起身,轉移陣地回了屋。給他們留出獨處空間來。
宋婉月長腿一邁,跨坐在他身上,與他面對面。
段柏庭擔心她摔著,單手扶著她的腰。隔著單薄的白色打底,她內收的腰線格外明顯。在他掌心,像是一個折進去的角。
他掌心的力道不受控的加大,緊貼著她的腰,干燥而溫熱。體溫熨燙著她。
段柏庭的身量很高,尤其是在她面前。所以哪怕此時自己坐在他腿上,仍得抬頭去看他。
先看到他的下顎線,再是鼻梁,繼續往上,則是他那雙時刻淡漠的一雙眼。怎么能有人把桃花眼都生的這樣無情呢。
不論是他的下顎線,還是他的鼻梁,都帶著獨樹一幟的疏離感。地球有四季,在他身上卻好像只有一個凜冬。
“你這人怎么回事。”她抬臂攀上他的頸,你怎么誰都不喜歡。段柏庭笑了一下“照你的意思,我應該誰都喜歡了”
宋婉月搖頭,聲音軟糯,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裝模作樣的威脅“當然不行。”
之前云微還問過她,她有沒有吃過段柏庭的醋,為他身邊的其他異性而吃醋。
宋婉月仔細回想,發現他身邊的異性除了覃姨,好像只有秦秘書了。她總不能去吃覃姨和秦秘書的醋吧。
云微見她搖頭,笑了笑,說話聲音很淡,像是突然有的感觸“其實男人拒絕一個外來者很容易,只看他愿不愿意。
那時宋婉月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因為她從云微的笑里看見了一絲落寞。很淡,轉瞬即逝。
她總說羨慕宋婉月,宋婉月一直以為,她羨慕自己,是因為她有著和段柏庭門當戶對的家世門楣。
可好像不僅僅是這樣。她羨慕的,不僅僅是她的背景。
段柏庭見宋婉月突然凝重下來的神情,眼里又帶著隱隱不悅。
似乎他接下來開口說的話,隨時都可能會讓她生氣。他笑了笑,將人往上托,讓她坐的更靠
前一些。
單手捏著她的雙頰,虎口正好抵在她的下巴處。“這么霸道呢”
宋婉月不滿他眼里那抹氣定神閑的笑。于是她故意擺臀蹭了蹭,肉眼瞧見他臉上的云淡風輕逐漸淡去。
眼底悄無聲息地攀爬浮上一層厚重的霧靄,密密麻麻地遮住了當下最真實的情緒。連帶著呼吸也變得粗重了些。
察覺到他身體帶來的,最直觀的變化。好似在做預告一般,隔著阻礙,抵著那扇柔軟的門,敲了敲。
他低下頭,想要吻她。宋婉月故意偏頭避開,然后從他腿上下來。
段柏庭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