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月低頭看了一眼,他被自己坐出幾條褶皺的西褲,以及那抹得逞的狡黠笑意浮上她的眼尾,偏偏還要故作遺憾說一句“可惜了,我今天生理期。”
他手指抵額,輕輕揉了揉。
一時失笑。
這人撒起謊,倒是張口就來。明明前幾日生理期剛過,還是他日日給她揉著小肚子。
他也不拆穿,自顧自地上了樓。
二樓露臺,那根煙在他唇邊點燃,他低著頭,手攏著煙擋風。煙尾的火光幾番明滅,他狠狠抽了一口,似乎想用這點火,壓下身體的火。
一根煙抽完,身體的異常逐漸淡下去。
罪魁禍首卻在這個時候過來。幼稚的惡作劇過后,又裝出善解人意來,笑容甜美的問道“需要我幫你嗎”
見她走近,段柏庭撣了撣煙灰,不為所動。直到人來到自己身前,他才用夾煙的那只手,輕輕貼上她的面頰。
后天是席陽祖父的八十壽誕,你和我一起過去。
席陽的祖父嫁給段柏庭這兩年來,除了席陽和商珩他們幾個,宋婉月好像被單獨隔在了他的交際圈之外。
他似乎不希望她和他身邊的那些人有所聯系。哪怕是商珩和席陽,他也并不喜她單獨與他們有來往。
先前因為拔智齒的事情,宋婉月和商珩的關系往來頻繁了一些。
段柏庭雖然沒說什么,但偶爾也會詢問一兩句。宋婉月再遲鈍,也該看出來。
好在她對商珩沒什么好感,不搭理就不搭理唄。距離上次見面,還是好久之前了。她甚至
都忘了有多久。
不能不去嗎她問。
段柏庭搖頭,語氣溫和許多,像是在哄一個鬧脾氣的小朋友“老人家親自打來的電話,不好推
脫。若是以往,她不想去他也就隨她了。
可這次不同,八十大壽,在他們這兒,耄耋之年非常重視。哪怕老人家平日一切從簡,這種時候也不得不鋪張大辦。
他的溫柔哄順起了作用,宋婉月乖乖點頭“那好吧。”
見她答的不情不愿,他輕笑一聲“只待一會兒,過去打個招呼就行。”宋婉月搖頭“那不行的,別人該說我不懂事了。”媽媽從小就教她,要重禮儀,尤其是對待長輩。
她雖然確實不太想去,但也不至于任性到如此地步。剛才裝出為難來,也是為了讓段柏庭哄哄她。
別人總說段柏庭性子冷難相與,那是他們不懂。
對待他這種冷心冷情的老古板,就是得講究點彎彎繞繞的技巧。漫不經心的撩撥,點到為止的欲擒故縱。
個回合下來,宋婉月有自信,他哪怕面上再不動聲色,心里肯定早就掀起驚濤駭浪。宋婉月突然想到什么“既然是席陽祖父的生日,云微會去嗎”
段柏庭搖了搖頭。他沒直接說出來,但宋婉月能想到。
云微的身份,說到底是見不得光的。
“他們在一起了那么多年,席陽的家里人知道她的存在嗎”段柏庭顯然不想議論他人之事,只模棱兩可的一句“或許吧。”
席陽和商珩不一樣,后者給宋婉月的感覺就是油嘴滑舌,吊兒郎當。席陽雖也愛說些不傷大雅的玩笑話,但性子溫潤,待人接物紳士有禮。唯獨在感情方面,卻是既要又要,自私得很。
見她皺著眉,一副沉思狀,段柏庭攬著她的肩,將人帶回屋子。外面風大,當心感冒了。
宋婉月吸了吸鼻子,好像是有點兒。才在露臺站了這么一會兒,就有點鼻塞。
等她回神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房間。段柏庭將房門反鎖上,又去拉抽屜。
見他從里面拿出個小盒子放在桌上,宋婉月一下就睜大了眼睛“你你做什么。”
“幫你檢查一下。”他走到沙發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