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段柏庭曾經所說,席陽這位名義上的妻子,在性情方面,與宋婉月是有幾分相似的。
都是同個圈層的人,哪怕段柏庭自小在國外長大,卻也接觸過幾次。每回見了,她永遠都是一副嬌蠻跋扈的作態。
自小被家里寵慣了,有點公主病很正常,無傷大雅。加上年齡稍小些,身邊的人更是對她百般容忍。
可碰上同樣被家里寵出一身臭毛病的宋婉月,就說不清是誰讓誰了。在矛盾升級前,段柏庭和席陽過去,一人拉一個,將兩人分開。
見宋婉月的神情里還帶著一絲不滿,段柏庭輕聲笑笑,也不知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讓她動怒。
他伸手摸摸她的頭,哄小孩般哄著她“好了,不生氣了。”宋婉月覺得那人真是莫名其妙,憑空出現,對著她頤指氣使。她要是真有能耐,就趕在她前面把這裙子買了去啊
洪活活看到段柏庭,居然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站在原地,靜止不動。席陽見她這樣,笑說傻了
洪活活回了神,瞪他一眼。但又好像忌憚著什么,那句回懟的話歇在了嗓子眼。這女的居然就是段柏庭的老婆
弄清楚這點后,洪湉湉看宋婉月的眼神變得復雜了許多。甚至還有些同情
席陽抬腕看了眼時間“今天幾位長輩都到場了,過去打個招呼。”很顯然,話是和洪活活說的。
她頗為不耐煩“你就和他們說,我死了。”
這話引得席陽發笑那明日呢,說你又詐尸了
洪活湉牙關緊咬,猛地沖他翻了個白眼,怒氣沖沖的離開。小羊皮的高跟鞋踩的噔噔直響。
席陽也和段柏庭他們先告辭“我過去敬個酒。”今天他是東道主,需要招待前來的客人,不能離開太久。
段柏庭點頭“嗯。”
而后席陽彎下腰,沖宋婉月揮揮手,笑道“待會見,小cky。”
宋婉月不想理他,臉埋在段柏庭懷里不肯出來。假裝沒聽到。
段柏庭自然看出了她那點心思,待人走遠后,才輕輕按了按她的肩好了,人走了。宋婉月這才從他懷里出來,頭發都有些亂了。他伸手替她理順剛才
,吵架了沒有,是她無理取鬧。宋婉月憤憤不平。
這里人多,還有戲曲聲,現在唱的是五女拜壽,愛聽戲曲的人覺得悅耳,不愛聽的,只感嘈雜。
還總有好事者投來的視線。
不管在何種場地,人類的好奇心總是占據上風。
段柏庭早就惡名外露了,和他打感情牌最是無用。他連至親至近的人都不在乎,更別說是那些沒有任何關系的。
可是近來又刮起一陣風,也不知是從哪兒傳出來的,說他對他那個嬌嬌女老婆倒是寵愛得很。
眾人也就聽一聽,對這個明顯瞎編亂造的謠傳,倒沒當真。今日見著,怎么覺得還真是那么回事。
這里實在不是個適合說話的地方。
于是段柏庭將宋婉月帶去了遠離人群的涼亭,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搭上。見她還是一臉情緒未平復的模樣,未免覺得有些好笑“她怎么得罪你了”
宋婉月倒豆子般的在他跟前告狀這裙子我還等了好久呢,好不容易買到的,她上來就質問我,說這裙子怎么穿在我身上。弄得好像是我去她家里偷來的一樣。
小孩子過家家般的矛盾,段柏庭一時失笑。宋婉月看見了你笑話我
“沒。”他斂平唇角,不動聲色的將話題移開,她和你同歲,比你只大兩個月。
風馬牛不相關,偏偏宋婉月心思單純,倒也真讓他得了逞。她有點不滿居然還比我大。
她想到方才洪活湉對待席陽的那個態度她很討厭席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