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發過一次燒后,往后的每一次她出門,段柏庭都會用手撥一撥她的領口。數數她穿了多少。
要是少了,必定會讓她上樓再添一件。
態度強硬,不容置喙。
宋婉月和靜香提起這些,總是免不了一通埋怨“我爸媽都沒他管得這么多,還以為嫁了人,最起碼自由了,沒人管著了。結果呢。
靜香最近找了個工作打發時間,在一家珠寶公司當設計師。她大學的專業本來就是學這個的。也算是回歸老本行了。
聽了宋婉月的埋怨,她哼笑一聲“明著埋怨,暗著秀恩愛呢宋婉月,手段越來越高明了呀。
這會正是午休時間,宋婉月睡不著,所以才給靜香打電話嘮嗑。
聽了她的話,她甜蜜一笑,卻還在那兒嘴硬反駁“哪有,我真的很煩啦。那件外套還是
我們上周去巴黎買的那件,本來想今天穿的,段柏庭說太薄,讓我換了一件才肯我出門。
靜香聽完都覺得不可思議“那外套秋天穿都冷,你還想冬天穿出門”
宋婉月嘟囔“漂亮嘛。”
靜香搖頭你沒救了。
宋婉月從小就這樣,想一出是一出。她家里人對她可以說是溺愛。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她去了。
如今可算有個人能治治她了。
你那點臭毛病,是得好好改改。
聽了靜香的話,宋婉月委屈起來好嘛,你已經開始站在段柏庭那邊了,靜香又急忙回頭哄她“我肯定是無條件站你這邊的。”哼,這還差不多。
說完自己的事,又開始關心她的事。宋婉月問靜香“你和你那個高中老師怎么樣了”提到這個靜香就頭疼,說正在找理由,想著什么時候斷了。
宋婉月好奇“他對你不好嗎”
“他要是對我不好,我也不至于這么頭疼,早踹了。就是因為對我太好了。”事情說來話長,其中細節靜香也不好完全講出來,只說,“我就是想著和他玩玩兒,結果人家是都開始考慮結婚的事了。銀行卡都給我了。
務實男,挺好的呀。宋婉月聽完,給出評價。靜香恰好就不好這口,她追求刺激,過不慣那種平平淡淡的生活。
她頓了頓,移開話題馬上過年了,你今年回滬市嗎
宋婉月想到去年段柏庭一個人留在這邊操持祭祖的事情,一時猶豫起來不確定。靜香也就沒多問了,畢竟她嫁了人,留在這邊過年也正常。
午休時間結束,電話掛斷,宋婉月再次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
那段時間為了那個案子,宋婉月每天都很忙。回到家后還得繼續整理材料。
段柏庭已經過了最忙的階段,之后的事情,便由專門的人去負責。但他有很多理由可以待在書房。譬如,看書。
偌大的書房,燃了一半的熏香,清淡冷冽,凝神靜氣。宋婉月看著那些條款重點,頭疼。
她
放下筆,按了按太陽穴。
雖說在看書,可注意力卻全放在宋婉月身上。哪怕只是這細微的動作,還是吸引了段柏庭的目光。
隨手將書合上,擱置在一旁。
他起身走到她身后,找準了穴位,替她輕輕按著。這里嗎
宋婉月宛如一只被拿捏住命脈的兔子。她不動了,乖乖地坐在那兒,讓他給自己按。嗯,腰那里也有點疼。
段柏庭便沿路從脖頸后方,給她按至腰后。宋婉月覺得周身的乏累好像在他的動作間,逐漸從她體內抽離了。